“狡辯而已……”她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埃米爾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不知為什麼,她在他的笑容裏捕捉到了一絲稍縱即逝的惆悵。她微微一愣,將目光轉向了別處,一抹很特別的紅色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這裏怎麼還有花?”她驚訝地指著腳下的一個地方,隻見那裏居然生長著一叢像喇叭花似的花朵。太不可思議了,沙漠上居然還能長出花!
“這是沙漠玫瑰,好像原產於非洲的肯尼亞吧,是種耐酷暑的植物,也是在這沙漠裏唯一會兒盛開的花。”埃米爾笑著解釋道。’
“好頑強的花啊。”劉芒小小感歎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那嬌豔的花瓣。觸手之處,手感柔嫩嬌潤,讓人不敢相信這麼美麗的花朵竟然能在這樣的酷熱環境下存活。
“對,就像我們阿拉伯人,短短時間內在這荒蕪的沙漠上建立起了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他倒是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還不是全靠石油,是你們比較好命而已。”她低低說了一句。
不知是她的聲音比較輕, 還是他沒注意,他並沒有反駁她的話。
夕陽漸漸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晚風輕輕吹過,卷起了漫漫細沙在半空中飛舞。之前車輪留在在沙丘上的痕跡早就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啊,時間不早了,我和瑪麗約好了見麵的。”她看了一下手表,忽然記起了這件事。
他看了她一眼:“瑪麗,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認識不久的歐洲女孩?”
“對啊,她是個很熱情的女孩,她約我晚上一起去船上看夜景,吃阿拉伯特色菜。”
“哦……”他沉吟了一下,“陌生人還是少搭理的好。”
劉芒大笑三聲:“你不也是陌生人嗎?”
“那怎麼一樣,我們怎麼說也是半個同鄉。”他又眯了眯眼睛,“中國人不是有句話,一回生,兩回熟嗎?”
“哈……我真的要先回酒店了,不然會遲到的。”
“好,那我送你回酒店。”
“這麼好?”
“送佛送到西。”
“呃……”劉芒的嘴角一抽,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怪異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對了,你住哪家酒店?”
“就是那個阿拉伯酒店。”
聽到她的回答時,他似乎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斂去了那絲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