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睿奕這話後,寧妍欣先是低下頭去思索了一會兒,而後若又所思般地點了點頭,朝著王睿奕輕輕一笑,道:“你不覺得,你這話太籠統了嗎?好想你並沒有告訴我人生到底是誰的啊!”
王睿奕笑著搖了搖頭,到:“我已經說過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點比較注重別人的感受,有的則比較隨性。如果你問的是我怎麼想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屬於後者。”
“後者,也就是隨性?”
王睿奕點了點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寧妍欣,道:“對,沒錯,我的性格就是比較隨性。簡單的說就是喜歡按照自己意誌行事。”
寧妍欣輕輕一笑,道:“這麼說來,就算是你和你父母的意見產生了分歧,你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咯?”
王睿奕很自然地搖了搖頭,到:“也不盡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如果父母是對的,那我就聽從。如果父母是錯的,那我決不順從。”
“何為對,何為錯呢?”寧妍欣順勢問道。
“這個,我得舉個例子。”王睿奕頓了一頓,將自己心裏早已盤算好的一段說詞說了出來:“就用一個比較俗的例子吧!比如說,我是說日說啊!那個,我出生於豪門,將來要繼承家業,父母為了讓家族一直保持繁榮,就強迫我去和一個自己不認識,而且不見得會喜歡的豪門千金相親,還要逼迫我娶她。像這種事,可就明擺著是錯的了!”
“嗯!”
聽到此話,寧妍欣不渾身一震,邁開的腳步也不由的停了下來,望向王睿奕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王睿奕老早就使用過讀心術去傾聽人家寧妍欣的聲音,現在當然知道人家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了!但他可不會把這事給說出來,當看到寧妍欣臉現異色後,王睿奕這腳步也跟著聽了下來,望著寧妍欣的連,故意問道:“誒?寧同學,你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
“呃!我沒事!”寧妍欣回過神來,立刻回了一句,然後推著單車,邁開了腳步,道:“繼續吧,就快到了。”
“哦。”王睿奕點了點頭,跟了上去,為了表示出自己的確很擔心,他是又一次地明知故問:“那個,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啊!”
“恩,真的沒事,你放心好了。比起我,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看看你手肘上的傷口,好像很嚴重啊!”寧妍欣一麵說著,一麵指了指王睿奕的手肘處。
王睿奕低下頭去一看,見手肘上的傷口處,血液已經凝固了,看上去並無大礙,需要做的也就隻是消毒罷了。寧妍欣之所以會這麼問,擺明了是想轉移王睿奕的注意力,隻是這個方法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王睿奕也不想去進一步地難為人家寧妍欣,他知道,若是自己逼急了的話,寧妍欣可是會生氣的。像是這種事,點到為止就行。
“但願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心裏默念了一句後,王睿奕低下了頭,默默地走著。而臉色複雜的寧妍欣,也是一言不發地低著頭,沉思著某些事情。就這樣,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如今都是極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王同學……”走了一陣後,寧妍欣突然說話了。
“有事?”
“嗯。”寧妍欣點了點頭,輕輕問道:“你覺得,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孩子,有一天因為意見不合而和自己的父母對立了。那她,能夠受得了父母所施加的壓力嗎?”
“這個嘛,得看那個孩子是什麼性格。”王睿奕在思索了一會兒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知道寧妍欣不懂,於是乎又接著補充道:“我還是舉個例子,父母給孩子的打壓,無非就是斷他的錢,斷他的糧,沒收他的白金卡,還讓他沒地方住。通過這些手段,讓他知道,離開了父母,他根本就活不了。應該是這樣打壓吧?”王睿奕朝著寧妍欣投去了一個疑問的目光。
寧妍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問道:“接下來呢?接下來又怎麼樣?”
“接下來的發展,就得看看這孩子是什麼性格了。”王睿奕微微一笑,續道:“像那種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孩子,從小幾乎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對他們而言,和錢扯得上關係的事都不是難事。這就造就了他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奮鬥性格。因為聽他們的一切都有父母或者其他長輩安排,這就意味著一旦離開了父母或長輩,他們的生活就好比是一瞬間從天上落到了地下,變得是天翻地覆。這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挑戰,一個艱難無比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