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軍艦隻有母艦落地,從中放下數萬士兵,很快控製整個戰場。
見情勢得到控製,唐諳這才拖著那把死沉的巨劍走到殷世子看押的女軍官身旁,他把劍扔在那女人麵前,低咒道:“劍還你,一個女人,用這麼沉的劍作甚。”
話音甫落,那女軍官雙手雖被禁魔手銬銬住,但一點兒不妨礙她衝到唐諳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還好唐諳躲的快,才沒挨這一耳光。
唐諳沒好氣地對殷世子道:“你押俘虜怎麼不把手銬在背後,這可算是違規,還好沒打到我,要不回去非記你大過不可。”
殷世子和趙天爵兩人押住那名女軍官,就這樣,對方還待要掙脫出來和唐諳拚命。
唐諳本著好男不和女鬥的精神倒是不甚在意,偏偏身後傳來冷酷之聲:“你拔了人家的劍又還給人家,對於十三騎士的蘭斯洛特來說這是奇恥大辱,這就好比奪了人家處子之身又不認賬是一個道理,打你都是輕的。”
“難道說我還要負責不成?”唐諳沒好氣地轉身,當即就將對方納入他眼底,她氣色不錯,白裏透著粉,他不覺摸了摸頭頂上柯基的頭,看樣子這熊孩子挺聽話,把人照看的挺好。
“你還真付不起這個責,誰拔出王者之劍,誰就是丈夫之選。”贏子瓔慢條斯理地說著,卻聽得唐諳心頭一抽一抽的緊。
睇了眼唐諳,贏子瓔這才轉頭對那名女軍官俘虜道:“蘭斯洛特隻是十三騎士中的一個代號而已,而艾薇伯爵才是真正價值所在,不列顛女王的私生女,既然來到大秦,那就委屈你了。”
“既知我是誰,為何還要輕辱?你!” 艾薇伯爵抬手指向唐諳,“給我等著,和你沒完!”
唐諳不著痕跡地躲開指向自己的手指,但唐諳躲哪兒,艾薇伯爵的手指哪兒,讓唐諳又恨了殷世子一眼,殷世子接到唐諳的瞪視,這才將艾薇伯爵的雙手擰到背後再銬住。
等艾薇伯爵連拉帶押地被請走,唐諳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上前和贏子瓔說話,卻不料趙天化出現,他見到贏子瓔,竟沒有君臣之禮,反倒張開雙臂,就見贏子瓔亦張開雙臂,當唐諳死人一般,和趙天化來了個擁抱。
“說成就君主級就成就君主級,對你而言當真易如反掌。”贏子瓔的口氣,多有羨慕之情,兩廂鬆開時,她還捶了趙天化胸口一拳頭,本來挺爺們兒的動作看到唐諳眼底那就跟打情罵俏無異,連唐諳自己都不曾發覺,自己眉頭能夾死蠅蚊。
趙天化麵上如古井無波,然語態卻有歡愉之色,“緊隨你之後,辛不辱命罷了,誰叫我是殿下的天子之劍。倒是殿下你,突破君主級倒是突然。”應該等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狀態,他料定殿下的晉級之路多半出了問題,但他不會逾矩多問。
“我晉級時確實出了些問題,但都解決了。”贏子瓔說著瞅向唐諳,按理說這是非常機密的事,但贏子瓔能對趙天化出口,足見對其信任有加。
趙天化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唐諳,打趣道:“這是殿下的另一把天子之劍,果然鋒利無比,能信任嗎?”說實話,大秦不缺天才般的人物,但忠誠才是關鍵。
贏子瓔難得露出笑來,隻聽她道:“家國天下我可以托付給你,但身家性命,我隻交付給他。”
聞言,唐諳一顆心竟是漏跳一拍。
而趙天化隻一笑而過,瞧瞧,多護短的殿下,一句話,親疏立現不說,你還拿這樣淘氣的人無可奈何。
“依我看這北冰原戰場,殿下這裏其實早有打算,事到如今,連聯軍部隊殿下都動了,後麵怎麼打,殿下可得明示。”任誰被莫名其妙當了棋子,都會不大舒服,像趙天化這樣敢和殿下秋後算賬的,真乃鳳毛麟角。
在這方麵,唐諳算是和趙天化一個陣線,子瓔那家夥什麼都不跟他說,他就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從剛才子瓔對艾薇伯爵的底細一清二楚來看,她這是藏了多深的節奏,他以為她拉那麼多士兵來北冰原是為了掃蟲,現在看來,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用於震懾國外勢力。
“你說個底線,我們來打。”所以唐諳也負手環胸,等著贏子瓔下文。
“首先我得說明,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天化君會來參訓。”贏子瓔話裏話外就是他自投羅網,與她無關,不是她坑夥伴,而是對方自己上趕著往她挖的坑裏跳。贏子瓔轉頭瞪向唐諳,沒好氣道:“至於你,那就叫活該,我讓秦霜調你到我身邊待著,你倒好,放到軍訓場裏就跟脫韁的野馬一般,人都撈不著,我就是想說也沒機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