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梅一聽,更是不痛快,狠狠地瞪一眼駱海霞,衝著鄭銘遠吼道:“這個女人對你挑唆什麼了!這才幾天,就嫌棄我們了啊?”
“海霞什麼都沒說你們,可你不斷地說海霞的壞話。別說我偏幫誰,剛才你挑剔菜做鹹了,可這菜根本就不是海霞做的,你又挑剔別的,這能怪我向著海霞嗎!”
鄭銘遠不顧劉慶梅鐵青的臉色,繼續說道:“媽,你也別為難海霞了,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
劉慶梅聽完,狠狠地瞪駱海霞一眼,氣得摔了碗筷,不吃飯了。
駱海霞見她不吃了,焦急望著鄭銘遠。
鄭銘遠則淡然地看著沒動碗筷的鄭文濤,“爸,你快吃吧,一會兒媽氣消了,我再去勸勸她。”
鄭文濤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向駱海霞的神色頗為不滿,他神情沉重地端起碗筷,“我們養你二十幾年。”
鄭銘遠臉色也前所未有地認真,“海霞跟著我吃了十年的苦,你們任何人,我都不可能對不起。今天媽的話實在太難聽,我們早就想把你們接來盡孝。我是你們的兒子,也是一個丈夫和父親。”
鄭文濤沒再說什麼,簡單地扒了幾口飯。
雖然鄭銘遠嘴上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可他心裏也不好受。鄭文濤走了,他心情低落地坐在原地沒動。
駱海霞握著鄭銘遠的手,“我會控製自己的脾氣,你以後要不要說這種話傷爸媽的心了。”
鄭銘遠聽到駱海霞的聲音,感覺自己又有了力量,“剛才我也說了,我不止是他們的兒子,也是一個丈夫和父親。何況我媽今天的話也實在太難聽了一點。”
駱海霞依偎在鄭銘遠的肩頭,覺得異常安心。
因為鄭銘遠護著駱海霞,劉慶梅覺得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心裏不痛快,好幾天沒給兩人好臉色看。
駱海霞覺得鄭銘遠夾在中間為難,對劉慶梅再三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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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靜薇提早下班,做了一桌子好菜,點上蠟燭等著張傑。
張傑進門的時候,見到這一室浪漫,卻無動於衷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去打胎?”
朱靜薇聽到他冷漠地提到打胎的事,真想把桌子上的紅酒撒在他的臉上。為了讓孩子有個父親,她決定忍。
“先坐下,我最近忙。”朱靜薇舉起紅酒杯,隻是她這一杯倒的不是酒,隻是果汁,“剛知道我意外懷孕的時候,你不也挺高興的?怎麼突然變了?”
朱靜薇說著,見他不過來,才緩緩端著酒杯走近他。
在靠近張傑之後,重重的劣質脂粉味湧入鼻腔,她立刻後退一步。
張傑本能的想躲,因為他現在的主要開銷來源是朱靜薇,所以他不想失去這個提款機式的女人,甚至想過和她結婚。畢竟月收入她一萬多,人長的又漂亮,帶出去比較有麵子。雖然他有外遇,但他不想這麼快被她知道。
隻是朱靜薇的態度讓他十分意外,她幾是退了幾步。
“這是我同事身上的香水味……”張傑十分窘迫地解釋道。
但朱靜薇並不想理會他的理由,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因為我表妹不肯幫我做胎兒鑒定,所以你就叫我打掉孩子?”
“你現在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張傑見她故意不追究他的外遇,他又想起來朱靜薇有多在乎這個孩子,因此更加變本加厲地不要臉起來,“我當時腦袋一熱,現在冷靜下來了,不想結婚了,不行?”
說著,張傑撕扯著領帶,走向餐桌。肆意地享受著朱靜薇給他的優越物質條件。
朱靜薇僵在原地半晌,才緩緩地走到餐桌前坐下。麵對沒形象吃東西的張傑,她感覺有些反胃。
“你怎樣才肯結婚?”
張傑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抹著嘴角,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朱靜薇,道:“確定一下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然後我再考慮看看。你也知道,我還沒玩夠,想綁住我,總得有點價值的東西才行。”
“我不會鑒定孩子性別的!”朱靜薇堅決地說道。
張傑無所謂地攤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朱靜薇緊緊地攥著雙手,心裏憋著一口氣,那句“分手”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
張傑眼睛一轉,突然說道:“我在錦江新城看中一套房子,本來想和你結婚挑的婚房……”
“首付我出,不鑒定孩子性別。”朱靜薇想也不想地說道。
張傑眼睛轉了轉,“還房貸很累耶,你家不是挺有錢的麼,讓你父母出個全款唄。”
“不要拉倒!”朱靜薇一口回絕道。
張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