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我母親喜歡彼岸花嗎？她說：她和我父親就像曼珠沙華一樣，隻能相愛不能相見。那時候，父親答應原配不在見我母親，之後因為母親備受相思之苦，瘋了。她自殺了，隻能傳聞說她病死。”素飛看了看柯航，柯航還是一副聆聽者的樣子。
“而後，父親知道母親因為花錢治病幾乎給不了我什麼，隻能在母親離世後盡量的補償我。有用嗎？”素飛覺得好笑，一個人犯錯了，就是犯錯，做什麼都彌補不了之前的過失。想當初，自己因為一根雪糕，居然把隔壁家的小胖子，打得滿地找牙，現在卻吃膩了冰激淩的勞斯萊斯，哈根達斯。想想都覺得好笑。
那時候，得到一根雪糕，開心的笑，那種喜悅是別人無法感受得到的。隔壁家的小胖子居然不知好歹，用沙子扔她，弄髒了雪糕，還笑她是雜種，是狐狸精的女兒，小狐狸精。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說完還用石頭扔她，弄掉了雪糕，素飛一氣之下，把小胖子打得皮青臉腫，左手還骨折，弄得小胖子的媽媽，找上門來叫罵，也陪給小胖子媽媽一筆錢。
藍蝶看著素飛，“為什麼要亂打人？”
素飛不語。
藍蝶再次嚴厲的說：“為什麼亂打人！我怎麼教你的，我說過你可以打人，但是不能亂打人。你現在有什麼好解釋的。”
素飛聽到這話時舉起小臉，“我沒有亂打人，是他得罪我在先，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反正現在我人都打了，錯就是錯沒什麼好解釋的。”
藍蝶看見素飛如此理直氣壯：“好，好，好。”最後一個好字十分大聲。拿起雞毛毯子用力的打在素飛身上，“混蛋，你這小混蛋，翅膀硬了，我現在就犯你了，你是不是要打我啊！”
素飛沒有流淚，但是她覺得心很痛，母親犯病，從來沒有打過她，隻是關起來，這次居然打她。
打完後，藍蝶哭了。素飛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哭，她知道藍蝶沒有犯病，這次很正常，母親好強，打架要自己打贏，但是，小胖子畢竟比自己小，不懂事，自己都是快小學畢業的人了，居然下手如此重，這不是強者，反而是殘忍，是暴力。
素飛一下跪下來，藍蝶看見自己女兒這表現，點點頭，她明白女兒懂事了。
夜深，藍蝶第一次要素飛和自己睡，自從素飛懂事後，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隔壁睡，但是這次，是第一次。
藍蝶看著素飛說：“孩子，跟這我受苦了。”素飛笑了笑搖搖頭。
“媽媽打疼你了！”藍蝶摸著素飛手上的痕跡說。素飛還是搖搖頭。
“孩子，我把你送給你爸爸吧，這樣少受些苦……”藍蝶話沒講完素飛搶著說：“不要，我隻跟著你，你不準不要我。”素飛心裏清楚，母親心裏有病，如果離開母親發病了怎麼辦，母親發病了，她還知道我在櫃子裏，如果我不在她身邊，她可能病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