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空上了場,林芳辰遠目望了望殿前坐在一起的太極門幾人,猜測到底是把信交給墨雎的。三個人看起來都不大,皆是二三十歲的壯年男子,胡子剃的幹淨,頭發也束的很端正。
突然,坐在最後邊的男子轉移了視線,目光與林芳辰的相撞,衝他一笑,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林芳辰吃了一驚,有些心虛的趕忙挪開目光,心中暗歎:好敏銳的感覺,他認識我麼,為什麼露出那種笑容,難道就是他?
林芳辰又悄悄看向那人,但他卻直勾勾的盯著場內,好像從沒移開過視線一般。
咦?眼花了嗎…
林芳辰默默記下他的樣子,心想若是有機會不妨去問一問。
回過神來,場內的三名弟子剛剛各自報完名號,正好聽到太極門人的一句“在下南蕭,請二位師弟手下留情。”
他挪了一下位置離懷陽近些,悄聲問到:“師兄,這個南蕭什麼來頭?”
懷陽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說實話若不是他們來參與這次比武大會,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個門派。不過看他年紀估計有二十出頭,隨行的那三位前輩瞧起來卻又都未到不惑之年,恐怕並非是師徒關係。”
“這我倒是沒想到…”
“砰!”
場內突然想起爆炸聲,好在眾人有了上午的教訓,早已做好了防備,為了不被太一教的符籙之術波及誤傷都紛紛推後了幾步。
不過這爆炸與馮寶之前所用符籙有些不同,沒有什麼煙塵,聽聲音也小了許多。
嘿!林芳辰心中笑道:果然沒了正一教,太一教也舍不得再使用那種威力的符籙了。
懷空和南蕭皆以炁護體沒有受傷,很快也反應過來。
剛要反擊,隻見太一教的弟子舉起雙手在空中晃了晃,咧嘴笑道:“我認輸我認輸,剛才那張小符算是我給你們二位當中一會兒獲勝之人提前準備的祝賀。”
圍觀眾人哄堂大笑,也不知道是覺得太一教此舉有趣,還是因為自己拉開距離的舉動而自嘲。
太極門的弟子南蕭也沒反應過來,太一教的符籙之術是無法預料的變數,他此前還有些忐忑,已做好苦戰一場的準備,如今這位卻是如此開心的認輸,一時之間確實讓他失了神。
“咳!”懷空輕咳一聲,“這位師兄,我們繼續?”
“媽的!”胖子在一旁大呼,“這蠢貨,多好的機會啊!對手都走神了他不偷襲也就算了,還去提醒?以後真碰上敵人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旁邊地鼠門的幾人聽了胖子的話都笑了起來,倒是不遠處聆風穀的謝雲止朝胖子露出不屑的表情。
林芳辰湊上前去,笑道:“哎,那個謝雲止是不是看上你了,上午也是,他總是在關注你。”
“滾滾滾!”胖子一把推開他,“他那是怕打不過我在觀察我的弱點,不過真遺憾,胖子我沒有弱點。哈哈哈哈!”
“真不要臉……”
就在二人鬥嘴的功夫,場內的懷空與南蕭已經打在一起。他們用的都是劍,兩個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林芳辰有一些吃驚,沒想到太極門的劍法竟然能和青蓮劍歌不分上下。
他扭頭看了看胖子和懷陽,他們似乎也沒想到會這樣,都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