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林芳辰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我說，我的代號是——伍。”龍先生又重複了一遍，問到，“你不是一直在調查三十六妖嗎？”
“這……”對方太坦白，林芳辰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況且他還沒有對龍先生太過懷疑，也沒打算展開調查，結果對方突然來這麼一招，弄得自己一時不知所措，最後隻能問：“你怎麼知道的？”
龍先生一笑：“自然是朋友相告，他還囑咐我莫要讓你牽扯其中，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主動來到此處還揚言要斬妖除魔。我與他不同，既然無法逃避，為何不主動說出來，也省的你走去許多彎路。你說對吧？”
“‘他’是誰？”
“這我便不能說了。等有機會讓他親自跟你解釋罷。”
林芳辰心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本來認識的人就少，可疑的更是寥寥無幾，一直不想讓自己繼續涉足的也就隻有那個神秘高手袁絕了。好在那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估計這位龍先生也沒有，不然就不會如此坦誠相告了。
不過既然龍先生不願提他，自己也沒必要非要去戳破，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問。
“所以這雲州的妖人之亂，果然與你們三十六妖脫不了關係！難怪方才你中途消失，妖人退去才重新出現。”
“林少俠你隻說對了一半。這事此前我也隻是懷疑，直至方才親眼所見才能確定的確是三十六妖所為。不過不是我們…”
“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糊塗。”
龍先生搖了搖頭，“三十六妖並非同心，當中也有不少如我這般隻想平靜過完餘生之人。”
“這…”林芳辰想到胖子，再想到袁絕。
龍先生繼續道：“方才我親眼瞧見那些妖人之後才確認，他們並非妖魔，而是被人用南疆秘術煉製而成的‘兵人’！這些兵人沒有思想，隻知道依令行事，如何控製他們我卻是不了解，不過聽到了崖壁下傳來笛子聲，我才追循聲音而去。”
“哦？！”那笛子聲林芳辰也聽見了，不過卻不敢確認，當下再無懷疑，追問道：“然後呢？可曾找到那人？”
“沒有…”龍先生搖了搖頭，“他早有防備，在周圍布下了迷陣，還設有毒煙環繞，我不敢貿進。後來他又吹笛子喚那些妖人退去，我這才趕緊回來看你們是如何情況。”
“三十六妖中有沒有懂南疆秘術的？”
“據我所知不曾有過。然而我們各自身份都是保密的，雖屬同部卻並不相識，像我也隻是知道幾個熟人的身份而已。所以，也許有，隻是我不知而已。”
林芳辰皺著眉，總結道：“也就是說。三十六妖中有一部分人在計劃著一個讓江湖大亂的陰謀，還有一部分如你這般在盡力阻止他們的？”
“對，還有一部分仍然不出麵選擇旁觀的。”
“唉……”林芳辰歎了口氣，“你們這個組織也太麻煩了，互相連身份都不知道！這樣一來你雖然同在其中，卻還是不能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