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不單林芳辰愣住了，方赤也遲遲沒有反應過來，兄弟間似乎第一次想法沒有達成一致。
方白繼續道：“雖然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敗’也是不可能的，但那種情況下恐怕其他方式也毫無辦法。而我們目前要麵對的更多敵人都沒有那麼強，‘不敗’，才有勝機！”
“可是，哥。”方赤仍有疑惑，“我們習武，創造自己的武功，如果不能贏又有什麼用？”
“習武並不是隻為了贏。”
二人一齊開口，隻不過這次不是兄弟二人，而是林芳辰與方白。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林芳辰笑了笑，示意方白繼續。
方白看向自己的弟弟，道：“追求勝利並不是習武的唯一目的，至少對於我，還有另一件要做到的事情——保護。我想要保護你，想要保護我的朋友。
你不用說，我明白——從前我也認為隻要贏了就行了，打敗對方就可以了，但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容易做到。當你麵對一個你不熟悉的敵人時，你知道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你？當你麵對數十倍於你的敵人時，哪怕實力皆不如你，你又如何能輕言獲勝？”
方赤閉目沉思，他理解哥哥的想法，但這與自己一直所持的理念相悖，馬上接受並不是那麼容易。
林芳辰見方白並沒有就此消沉下去，反而是迸發了新的靈感，比起自己當時可要強了不少，看來並不需要擔心。
他衝方白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用強求，畢竟每個人理念不同。無論選擇走哪條路，不畏失敗，不輕言放棄——這些才是最重要的。”他又看向方赤，“誰規定你們兩兄弟一定要選擇同一條路了？”
方赤點點頭，走上前道：“嗯，讓我再想想吧。”
三人收好劍，方白朝林芳辰問道：“誒，你這趟去封城怎麼用了這麼久，碰到麻煩事了？”
“嘖，一言難盡，咱們進屋說吧。”
三人來到屋內，林芳辰將南蕭的身份以及他提議合作之事說給兩兄弟聽，又講了封城發生的兩起命案以及關於段莊主失蹤原因的新推斷。方家兄弟麵麵相覷，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如此讓人始料未及。
他最後道：“這兩天我們多打聽著點消息，不管太極門那群人有何打算，我們都必須要去查個清楚。”
“嗯。”二人點點頭，方白道：“另外，朝廷新令今日已經正式張貼了出來，不過言語間很隱晦，而且也沒提到督武神衛職權有變的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與王哥那天所講不同的變化？”
“不清楚…”他搖了搖頭，“反正我們現在隻是江湖散人，門派間的爭鬥跟咱們應該沒什麼關係，靜觀其變就好。”
三人又聊了些閑事，隨後方家兄弟打算繼續去討論二人今後的‘道路’該如何選擇，而林芳辰也要著手將體內的炁盡快同化。
之後再無其他發生，隻有王哥在酉時將至的時候來到院子，說家裏的娘們兒非要讓三人去作客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