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大喊道:“這人是叛黨!是東瀛反抗軍的奸細!幾位軍爺快抓住他!”
“放屁!”林芳辰怒火中燒,“我就吃個包子,好端端怎的就被你誣陷成反賊?!”
他隱隱覺察自己可能中了野村一鶴的計,但此刻卻無暇也無法細想。
殺!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這些人!
“心魔”又開始出聲,林芳辰瞬間清醒了一些,連忙暗中運轉清心訣,情緒這才稍有平穩。他心中暗自驚詫,自己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易怒了?一次兩次還沒多想,可這第三次便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若是平時的自己,應當冷靜判斷局勢想辦法為自己辯解才對,怎麼會像這樣與人爭吵?
張生那邊兀自還在大聲叫喊:“這人是叛黨!我有證據!我有證據!”
林芳辰回過神來,一眼便瞧見昨日裏見過的那個守衛軍兵,忙道:“哎!兄弟!是我!我是封城的捕快,昨天我們見過的。”
那軍兵也瞧見了林芳辰,一愣。其餘三人昨日同他一同值守,自然也有對林芳辰的長相有印象的,疑惑道:“好像是昨天來的那人。”
張生仍是大喊道:“我有證據!就在我身上!”
一為軍兵走上前,張生一隻手仍是死死抱住林芳辰的胳膊,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林芳辰大吃一驚,那不是野村一鶴讓自己交給張生的嗎,那封信應是提前寫好的,上麵怎麼會有關於我的事?
那軍兵拆開信,朗聲讀道:“方兄,源氏大軍已妥善藏匿靜待時機,還勞你在外島探聽消息……快!拿下他!”
其餘三人迅速上前製住林芳辰,張生這才鬆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朝看信的軍兵道:“這人來我店裏吃包子!給錢的時候不小心將這信掉在了地上被我撿到,我一時好奇偷偷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
“你在胡說什麼?那信明明是我——”
“是不是你的?”那軍兵抬手將刀架在了林芳辰的脖子上,問道。
林芳辰雙目圓睜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答道:“我不知道,我隻是幫別人給這位張生送信而已!”
“嗬嗬,給他送信?”軍兵扭頭對昨日帶林芳辰進府衙的那人道,“昨日他給你看的令牌上名字是什麼?”
那人正壓著林芳辰右臂,看了他一眼,這才答道:“好像…是方晨……”
軍兵冷笑一聲看向林芳辰,“這信上明明寫著方兄,你姓方他姓張,你說是送給他的?”
林芳辰心想,難道是野村一鶴授意張生偽造的?忙道:“這信是真是假還不能確定,難道我照著樣子寫一封有你名字的信,你就要把自己抓起來嗎?”
張生忙道:“小人發誓!這信絕對不是偽造的!小人根本不會寫字!小人的妻子可以作證!”
另一位軍兵開口道:“是啊,我認識這人,就在隔壁那條街開包子鋪的,的確不會寫字。而且源氏與外島這種稱呼隻有東瀛人才會用,必是反抗軍中的人所寫無疑。”
與林芳辰有過接觸的軍兵不太相信他會是反抗軍的人,想了想,開口道:“咱們兩個月前不是也截獲過一封反抗軍中的人寫給密探的信麼,不然對比一下筆跡?另外,他的令牌是封城的,袁將軍的人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知會一聲,順便也好查明一下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