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隱約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問道:“具體呢?總不會讓我直接找上門去吧?”
“我怎會讓你去送死。”野村笑道,“你隻需要在青州的東南一帶散布消息,就說反抗軍被神秘教派蠱惑打算把活人都變成沒有意識的兵器。這樣一來多少也能讓他們內部有點亂子,而那個教派的教主必會親自來除掉你。如此,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林芳辰抬手抵住額頭,閉上眼睛皺起眉,道:“野村兄,你這簡直是讓我以命相搏啊。而且你憑什麼認為那個教主就一定會親自前來?就我目前已經見過的幾名骨幹中隻有一位不擅戰鬥,其餘人我可皆不是對手。”
野村似是極有把握,說道:“不必擔心,我又沒說隻有你一個人。到時候會有一位實力強勁的人來保護你,我相信除非那位教主出手,否則無人可傷你分毫。”
林芳辰一驚,問道:“你手底下既然有這麼強的人,有何須非要讓我來當誘餌?”
“這…嗬嗬…”野村苦笑著道,“那人並非我的手下,也不屬於我們勢力,而且他頭腦單純,所想的隻有成為最強的武者,如果沒有別人跟著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林芳辰聽他這一描述腦子突然蹦出個神經病,開口道:“你說的,該不會是如龍流派的‘激動哥’吧?”
“嗬……”野村點了點頭,“看來他的確已經找過你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林芳辰一想起那家夥就來氣,“你為啥就不能老老實實跟他打一場?還有,你應該能想到他會來找我,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提前說了不是會少很多樂趣?”野村哈哈一笑,見林芳辰將手放在流光劍上,這才止住笑認真道:“若是真的和他打了,他就會知道我的實力並不如他。從前是為了飛淵流的名聲才一直拒絕,本以為他會放棄,誰成想這一纏就纏了我數年。不過也好,以此為籌碼倒是可以利用他一次。”
雖然實在是不想再看到紀東歌,但林芳辰不得不承認,如果有他跟著的話,的確是少有人能傷到自己了。
野村繼續道:“最關鍵的是,我就不用天天躲著他了。”
“……”
“開個玩笑而已,還請兄弟把劍收起來……”
隨後林芳辰還詢問了一些計劃的其他內容,想要多了解一些事好判斷野村究竟能否信任,不過這個長相平凡卻一肚子壞水的老狐狸卻總是能用各種閑談鬼扯避開重點,唯一能知道的是他要嚐試去和反抗軍的首領進行談話,境地著實比林芳辰要凶險多了。
二人離了包子鋪,野村告訴林芳辰去東南方向的小鎮等待,紀東歌很快便會過去。
“噢對了……”林芳辰正在想今夜該去哪裏休息,野村突然道,“我的金子隻收買了一個時辰,算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如果再不出城的話恐怕就沒機會了。”
“什麼?!”
林芳辰一愣,隻見野村對他展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隨即身形一動消失不見。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府衙方向已經傳來了喊聲:“逆賊逃了!快去封鎖城門,各處搜查!”
“我去你大爺的!”
林芳辰一邊在心中將野村一鶴淩遲,一邊一路疾馳往東門狂奔而去。幸好現在還沒到關城門的時候,而府衙的人來得又比自己慢,林芳辰直接一劍擊破欲攔下自己盤查的守城兵士揚長而去,又在一偏僻山溝裏暫時躲過了追擊而來的官兵,這才開始向著野村所說的小鎮而去。
“哇!真是好氣!”
他一邊努力在濕地中尋找落腳點繼續前進,一邊瘋狂的罵著野村一鶴,說實話直到現在他仍是不願意再去接觸野村,無論他是敵還是友,因為即使那個人的最終目的是好的,但達到目的之前的過程他可以不擇手段,不同的人在他眼裏隻是有不同的用處而已。就好比自己,眼下便成為了他用以引開棘手之人的誘餌。
他也沒有完全信任野村。說實話,兩個民族之間的事,尤其有一方已在生死存亡之間,林芳辰從來沒想到會遇見這種問題,即使他想了,而且就算想出了辦法也一樣是沒有用,因為他並沒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