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對紀東歌道:“我要去最南邊的宅院裏救一個人,你得負責幫我把守衛都引開。”
紀東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為什麼不是我去救人,你把守衛引開?我覺得這樣可能更適合一些。”
“不行。”林芳辰拒絕道,“你不了解具體情況,頭腦又簡單,萬一臨時遇到什麼情況我怕你處理不好到時候更麻煩。”
紀東歌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得對,太麻煩了,我還是幫你把人引開吧。”
“嗯。”林芳辰道,“你也不能太過刻意,不然對方很容易就想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這樣吧,你裝作醉酒去鬧事,說那宅院是你家,你要回家,如何?”
他看向紀東歌,不知道這個家夥聽懂了沒有。
紀東歌抬起右手,搖了搖大拇指,問道:“這是啥,演戲嗎?”
他想了想,答道:“……算是吧。”
“嘖,麻煩。”紀東歌有些不悅,“再說了,醉酒?怎麼可能!”
林芳辰克製了下自己的情緒,耐心解釋道:“你不都說了是演戲。這樣吧,允許你動手,不過隻能用拳頭,而且是普通人的力道。”
“普通人的力道?”紀東歌重複了一遍,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道,“好像還從來沒有這麼和人打過架,應該挺好玩兒的!”
“……”他已經懶得去吐槽這個人了,繼續道:“千萬別惹事,別招來更多的人,知道不?”
“行行行,囉裏囉嗦的。”紀東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哎,我還沒吃東西呢。野村那家夥說你會管我的酒和飯,咱走吧!”
唉…林芳辰實在無奈,不過反正現在天還沒黑也沒法動手,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希望這家夥吃完飯能聽話一些。
倆人朝著飯館走去,林芳辰問:“你怎麼會和冬獅郎一塊過來?”
紀東歌答:“來的路上經過一片樹林,看到它在和一個果子打架……”
林芳辰疑惑:“打架…?和果子…?”
紀東歌點點頭:“抱著又啃又咬的。”
林芳辰無語:“……”
紀東歌繼續說:“我幫它一拳打敗了果子,它很高興。”
林芳辰心想:應該是打成了碎塊,冬獅郎可以吃了。
紀東歌看了一眼林芳辰胸前露出個橘紅色腦袋的冬獅郎,說:“然後我就走了,它跟了過來。”
冬獅郎:“吱吱!”
林芳辰一敲冬獅郎的小腦袋:“你還好意思叫,是不是誰給你點吃的你就跟人走了啊?”
冬獅郎鑽進了衣服,“吱!”
林芳辰抬起頭,隻見紀東歌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胸前,嘟囔著:“給點吃的就可以嗎…嗯…”
“你想都別想!”
…
夜深,二人重又回到老鎮長的宅院附近,林芳辰想著反正救出人來也要跑路,便讓冬獅郎先到鎮外林子裏等著二人。
此時已近子時,估計應該沒人再會過來。
林芳辰換了新買的那身方便行動的長衫,囑咐紀東歌道:“普通人的力道!別太過火!”
“哎呦行了行了,一晚上要說多少遍。”紀東歌抱怨著舉起之前買好的酒壇一口氣喝了半壇,打了個響亮嗝,隨後將剩下的半壇酒從頭澆在自己身上,衝他道,“我去打架了啊!”說罷便晃悠著朝宅院走去。
“……”
事已至此,林芳辰隻能相信他了。
隻見紀東歌腳步輕浮,身形搖晃,嘴裏還一直嘟嘟囔囔地重複著好酒走近宅院,正麵的兩名守衛忙上前攔下,同時兩邊牆角的二人也都向這邊看來,如有意外隨時準備幫忙。
“幹什麼的!這裏禁止靠近!”
紀東歌眼神飄忽,抬手一指宅院,“這…這是我家…!你們、你們是哪來的小兔窄隻(崽子)…憑什麼不讓我回家?!”
林芳辰在牆角聽得一樂,心道:沒想到這小子看著挺不靠譜,真演起戲來還挺有模有樣的,連舌頭都大了。
兩名守衛拔出腰間配刀,與紀東歌保持著距離,道:“你認錯了,這裏是陳將軍夫人的舊宅,不是你家,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