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辰無語,差點就以為這家夥是關心自己還想著小小地感動一下,果然還是不必了。
眾人的布條還沒來得及塞進耳朵,既然那少年已經離開,自是再沒有必要。
馬至成神色緊張,幾步上前問道:“林兄弟可有感到什麼不適?”
林芳辰搖了搖頭,道:“他好像並未對我做什麼。”的確,非但沒有任何不適,連剛剛“心魔”的躁動都已平靜下來,雖然不確定是否與那少年有關。
“對了,馬大哥!”林芳辰道,“剛剛他說任務失敗,長野歸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嗯?”馬至成一愣,“誰說?”
“你們沒聽見?”
紀東歌雙眼微眯看著他,道:“看來他是單獨說與你聽的,還說了什麼其他的沒?”
林芳辰心道說是說了,不過那“受人所托”與“贈一禮物”到底是真是假又是何含義他自己都沒弄明白,還是先不要提及為好。
他搖了搖頭,道:“未言其他。”
紀東歌若有所思,卻是沒再多問,轉身去看那祖偏將的傷勢。
馬至成冷哼一聲,道:“賊人之言不可輕信,難保不會還有陷阱。”他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祖偏將,繼續道:“眼下兄弟重傷如此,我們需要留下一人照料。若那賊人所言為真便罷,若假,正好為祖兄弟報仇!”
林芳辰心下雖認為即使再遇到那少年一時間眾人怕也找不出應對的法子,縱然堵住耳朵有效恐怕局麵也是相當被動,何況那少年還有紀東歌都不及的身法以及傳音之術,著實難以對付。
不過此時卻是不能將實話道出傷了士氣,隻得對馬至成點點頭,道:“祖兄弟之事雖令人難過,但好在性命無虞,馬大哥也莫要太過悲憤,影響情緒。眼下還需你激勵大夥,盡快完成此行任務。”
馬至成歎了口氣,道:“林兄弟所言甚是,放心吧,我馬某人什麼場麵沒見過,何至失了冷靜?隻是那賊人竟單憑一句話便叫祖兄弟…哎,當真匪夷所思!”
林芳辰還未開口,紀東歌已走了回來,道:“師父曾經說過,世間武學龐博玄妙,當時刻持謙卑心,不可自負。”
“咦?”林芳辰一愣,“你這家夥居然還能記住你師父的教誨,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紀東歌毫不在意,擺了擺手,道:“別誇我,後麵還有老長一段,我隻記得這一句。”
“……。”
眾人無語,紀東歌繼續道:“那家夥內功深厚,應是以特殊功法將炁附於聲音之中,從而影響別人的想法與行動,如果不聽他的聲音的話應該會好很多。剛剛我…哎,算了,總之若再遇到,你們隻要堵住耳朵便不至於像他一般。”說著一指祖偏將。
馬至成道:“阿呂,你年紀最小,留下來照顧祖偏將,其餘人收拾心神,速進城救人!”
“是!”
眾人調整一番繼續往坡下走,林芳辰湊到紀東歌近前,低聲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怎麼還吞吞吐吐起來?方才也是,遲疑許久才出手,也太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