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路途並不算很遠,但二人仍是用了兩天一夜才回到一刀流劍派。原因無他,之前潛入長野時太久沒有休息,再加上紀東歌說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戰野村,所以二人睡覺的時間便占了一半還要多。
到達一刀流劍派之前,林芳辰還著實擔心了一下,因為自己實際上本應已是逃犯身份,其畫像與姓名早該張貼青州各處,不過之前仙台與上野之人似乎並未了解此事,他還隻道是“通緝令”發得慢了,但無論再怎麼慢,這時候也應已傳入一刀流劍派了。
他本欲不進入其中,哪料到紀東歌根本不聽他解釋便直接帶了進來,理由是——“如果不讓他親眼瞧見你,怎麼知道任務的確完成了?”
不過結果卻是一如林芳辰早前所想,野村一鶴已經不在門派內了。紀東歌沉默了一陣,雖略顯失望卻是沒說什麼。
林芳辰一邊出言安慰,一邊試探問到:“我說,野村可能另有要事,並不是躲你。呃…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紀東歌理所當然的語氣答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去找他了。”
說完又斜眼瞟了一眼林芳辰,繼續道:“你在想些什麼,野村當然不可能是躲我,他要是不打算跟我比武自然就不會答應,這幾年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他?”
林芳辰心中暗罵:果然這家夥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依然令人生氣!
紀東歌見林芳辰似乎不再言語,縱身一躍至遠處圓台,林芳辰連忙跟上,畢竟在一刀流劍派中自己上次上門挑釁一番卻又被治得服服帖帖,可謂聲名遠播,好不丟臉,而且自己這次本就是跟著野村進來的,若沒了他怕是要被“請”出去。
“我說,你這是打算在門派裏等他回來嗎?”紀東歌在一處屋前停下,林芳辰很快也來到他身邊,開口問道。
紀東歌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些什麼,嘴裏嘟囔著:“那家夥好像是住在這兒的吧。”
“嗯?你在說什麼,誰住在這?”
紀東歌沒回答,伸手一推門便開了,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其中。
屋子不大,擺設也甚少,若不知道的人估計根本不會以為這裏有人居住。
紀東歌道:“野村那家夥應不會什麼也不說便消失,說不準就給我留下了什麼話。”
林芳辰明白過來,原來此屋竟是野村住處,沒想到他房內竟會如此冷清。不過紀東歌居然在其他方麵有如此頭腦也是令林芳辰十分震驚,看來他對於與野村的比武十分之執著。
“嘿!找到了!”
“什麼?!”
林芳辰還未有什麼動作,早一步進屋的紀東歌已經自床上拿起一個信封,雖然林芳辰並不能理解他為什麼選擇先去床上找,而野村又為什麼真的把留信放在床上。
紀東歌取出信來,讀道:“吾已前往泰山,詳情可詢問於他。”
“泰山?”紀東歌扔下信,很是納悶,“去泰山做甚?這個‘他’是誰啊?”
說完一扭頭瞧見仍在門口的林芳辰,林芳辰尚在思索野村一鶴與紀東歌之間是不是有些不可描述之事,勉強朝他擠出一個笑容。
紀東歌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突然走近一把抓住林芳辰的胳膊便往屋外走。
林芳辰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說起來也不過幾次眨眼的時間而已,連忙開口問道:“你要做甚?”
紀東歌斬釘截鐵地答道:“去泰山!”
林芳辰不解:“啊?”
紀東歌重複道:“跟你去泰山!”
林芳辰更是發愣:“跟我?我沒打算……”話未說完已是反應過來,改口問道:“野村去了泰山?”
紀東歌點點頭。
“等等,等等!”
二人已在一刀流劍派山門之外,紀東歌聞聲停下,林芳辰掙脫開來,道:“咱先把事情都說清楚,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野村在泰山是做什麼?”
紀東歌搖了搖頭,道:“管他在做什麼,是他告訴我在泰山的,我們隻管去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