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能夠感覺到麒麟是有事情隱瞞的,我猜這事情和君彥有關係,可至於有什麼關係,我就不敢妄下斷言了。君彥是個極其精明的人,我就沒有試過完全猜透他的心思的。
我想要走過去摸摸麒麟,可麒麟居然在這個時候躲到一邊去睡覺了。我估摸著是麒麟看見我下床的動作了,所以就不樂意了。我倒不認為我摸一下它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它不願意倒也就算了。
我重新躺到床上,卻發現了床上多了一個海螺。我立刻就拿著聽起來了,裏頭是兩個人的對話,是一個尖銳的聲音和一個陰沉的聲音。
“你說說這今日還真算是精彩了,君二少為了一個女人把饕餮打得差點都要殘廢了。你說說那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居然這麼厲害。那可是二少啊!”
“你這話倒是好笑得很,難道君二少就不能對她有什麼想法嗎?你可收著點,你聲音這麼尖,等一下就被她聽去了,到時候可有得你慘的。君二少不是酒囊飯袋,到時候殘廢的就是你了。”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了,這兩個人的談資是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聽下去的。反正也就是說君裴對我有情罷了,這關我什麼事?難道還能說是我的問題嗎?
或許是因為已經被談論慣了,我沒有太大的心思沉醉在這種流言蜚語裏麵。這給人說說又不會少塊肉,而且這又不是第一次站在輿論的中心了,我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顏麵什麼的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在不在乎我都弄得這麼狼狽了,再去糾纏也沒有太大意思了。
作為一個社會人,經得起批評那是最低的標準。我心髒沒有長城的城牆那麼結實,但我的臉皮還是和長城的城牆厚度有得一比的。
我看著那個海螺心裏麵是百感交集,我曾經也想要聽到所有人的聲音,我想知道大家是如何看我的。隻是現在我不想了,這個海螺對我來說就是個擺設。
我偷偷地將海螺放到了枕頭底下的時候,居然一個不慎失手掉到了水裏麵。我也隻得自認倒黴俯下身去撿起來了,但是那個海螺濕了水之後居然發出了聲音,所有的神獸都被我吸引過來了。
即使聲音很快停止,但是這些神獸看我的眼光都變得十分異樣。我懷疑他們現在是在想著我和君裴的關係,隻是不敢直接說出口罷了。
我知道,這一天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我的猜測是多的,第二天流言蜚語就炸開了鍋。那一句句惡毒的話,簡直說得上是在我的心頭割肉。
我還以為之前我聽過的就夠難聽的了,今天倒是長了見識了。何謂尖酸刻薄,我是有了新的認識了。
我也隻能默默承受下來,畢竟這嘴又不是長在我的身上的,難道還能是我想控製就能控製的嗎?
這一開始的確是沒有太大所謂,但是久而久之心裏卻很膈應。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卻莫名其妙承受了這麼多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