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瞥了一眼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年輕氣盛！”
但藤原真依舊不以為然，“年輕不氣盛那幹什麼？難道要氣短嗎？”
氣氛又靜默了一會兒，因為老者在專心地寫下一張‘上善若水’。
半響之後……
“每次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你高興嗎？”
沒有料到老者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藤原真愣了愣，才道：“爺爺您高興，我就高興。”
老者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頭頂的日頭，收筆道：“吃了午飯走吧！”
“不了，我還有事。”
這話一出，誰都知道隻是拒絕的借口而已，然而，老者卻沒有戳破。
但藤原真說完卻並沒有如常一樣恭敬地鞠個躬，轉身離開，而是依舊背脊梁挺得筆直地站在那兒，薄唇翕動，幾經掙紮後終於說出道：“爺爺，新家教這個月的工資您能否一分不扣地發給她？”
老者神情中閃過一絲掩藏不住的驚訝，但依舊一絲不苟地說道：“隻要她按照規定。”
“她已經曠工兩次。”
老者目光在藤原真麵上掃了掃，似要看出什麼端倪來，久久後，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在開口求我？”
藤原真笑道：“我隻是在告訴您。”
求他？是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事。
“為什麼？”老者又問道。
“嗬嗬……，她不是您送來給我暖床的女人嗎？在上床前總得給人家一點好處不是？”藤原真如是說道。
又是一陣靜默，老者似乎是在思慮著什麼，過了會兒，居然沒有再問，而是突然說道：“兩次曠工可以不扣錢，但是……”
藤原真的表情由驚訝轉成了譏諷，“爺爺您想開什麼條件？”
“下個周末回來吃飯。”
什麼？
藤原真一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然而老者偏偏又問道：“怎麼？不答應？”
“隻是吃一頓飯？”藤原真不確定地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
於是，藤原真答應陶樂樂的事就這樣簡單地被搞定了。
在藤原真離開後，老者把祥叔叫了過來問道：“謝宏介紹的那個新家教叫什麼名字？”
“陶樂樂。”
“她有什麼特別的嗎？”
祥叔想了想，“長得倒是挺特別。”
“哦？很漂亮？”
祥叔搖了搖頭，“算不上漂亮，隻是和少爺身邊以前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樣，她完全不符合少爺的喜好。”
頓了頓，又道：“老爺怎麼問起她來？是有什麼不妥嗎？”
老者那滄桑的麵容上湧出了一絲微笑，“那孩子剛才為了她要跟我談條件。”
祥叔頓時驚訝了，這可是少爺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孩和老爺談條件啊！
※
車裏，藤原真神色有些複雜，出門時老管家祥叔塞過來的一瓶藥膏，他除了交代這藥膏對槍傷的療效以及用法外還說了句……
“老爺身體越發不比從前了，夜裏經常咳嗽，少爺您如果有時間就多回來看看，老爺心情會好許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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