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路公寓裏。

“你沒發燒吧?”黎浩十分驚詫道。

藤原真恨了他一眼,“你成天追在女人屁股後頭,女人沒追上,你屁話倒是蠻多。”

“有沒有搞錯誒!我這可是在擔心你!”真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反而還說他屁話多。

“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你管。”

說得倒是輕巧,怎麼能不管?

黎浩一下子就炸毛了起來,“我的那個三少嘞!怎麼可以不管呢?這些東西一旦送到警察麵前,是什麼後果?媽的!雖然我老早就看鍾昆那個王八羔子的很不爽了,巴不得做了他,但我更知道幹掉一個鍾昆有什麼用?他不過是文濤養的一條狗而已,文濤要他咬誰他就咬誰,少了他這一條狗,文濤最多皮癢癢一下,還會有其他的人替他繼續出去犬吠。

再說,咱們這些年一直對青龍幫那些狗雜種們隱忍著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不動聲色地到時候把它連根拔起嗎?可現在時機還不到,你就要先把臉皮撕破,是啊!到時候的確是警察出麵,可他媽的是個人腦子都會聯係到咱們身上,到時候文濤那老雜毛狗急跳牆,他什麼卑鄙無恥的事兒幹不出來啊!”

“你什麼時候那麼怕那個老雜毛了?”藤原真冷嗤道。

“靠!”黎浩怒道:“誰他媽的怕他誰陽痿!我們不是計劃得好好的嗎?有辦法讓那個老雜毛死得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幹嘛要準備不充分的時候去和他撕破臉皮?這樣就算硬拚,咱們就算贏了也是暫時的,那麼多年的隱忍不就統統白費了啊!”

看著黎浩如此激動的樣兒,藤原真反而笑了起來,“說你屁話多都還是誇獎你了,你簡直就像個女人,婆婆媽媽,念念叨叨,今天是不是正在大姨媽?”

“你才大姨媽,你全家都大姨媽!”黎浩想也沒想地回道。

然而前一刻還在笑著的藤原真一下子臉色無比嚴肅了起來,“警告你,別用那個女人的口氣跟我說話!小心我忍不住揍你!”

黎浩一愣,哪個女人?

藤原真沒有回答,隻是一臉鬱悶。

半響,黎浩才反應過來,但他同時更快速地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很驚悚的事,於是坑坑巴巴道:“你、你、你……你別告訴我你之所以要把鍾昆這幾年的犯罪證據交給警察,是因為陶樂樂的緣故啊!”

——有那麼明顯嗎?

看著黎浩一臉確定無疑的樣子,藤原真臉上的鬱悶更甚了。

“靠!上回是哪個人一臉被背叛被欺騙的樣子,賭天發誓地說要給那個誰誰誰好看的?這才多久啊!瘡疤沒好呢,就忘記了疼痛,偏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有用嗎?那個誰誰誰可是心裏有一個她的籃球師兄的!”黎浩數落道。

雖然他沒有點名道姓,可是……

誰被背叛?誰被欺騙?還有,那個什麼狗屁的打籃球的!

藤原真臉色一沉,“我看你今天純粹是來找揍的!”

“別口口聲聲說揍不揍的,我可不怕你,來啊,單挑!為了一個女人就喪失理智的家夥,我不揍你我揍誰!”黎浩格外地囂張道。

藤原真長眉一挑,“別再這裏大放厥詞,你揍得過我嗎?”

“這回就揍得過!”黎浩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說完,還站了起來,一邊擼著一袖子,一邊招收道:“來啊,來啊,WHO怕WHO!”

藤原真溫柔一笑,“小紅紅,你做好了一個星期鼻青臉腫不敢見薑綾的準備了?”

黎浩頓時腸胃裏一陣惡寒。

小紅紅?

尼瑪!

“到底還是羨慕你啊!你就算一個星期鼻青臉腫了,也不怕被那個誰誰誰看見,因為她壓根對見不見你沒什麼想法,人家的心思可是在那個……咳、咳、咳……”

黎浩正眉飛色舞說得歡暢呢,突然嘴巴裏飛進來一顆東西,直抵在他的喉嚨眼裏,害他掐著脖子難受了好半天,才把那顆該死的葡萄從喉管裏擠出來,恨恨地有多遠吐多遠去,而後二話不說,一拳頭就朝藤原真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招呼過去。

這無疑是一記重拳,可是藤原真的反應速度無疑是很牛叉的,但也不能忽視了黎浩童鞋難得爆發一次的憤怒火焰,他可是拿出了要死磕打醒某人的勁兒。

所以,劈裏啪啦的一陣又一陣,約摸半個小時後,客廳裏已然是爛成一鍋粥了。

最後,兩個人白皙的小臉蛋上都掛了彩,煞是好看,氣喘籲籲地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任由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流淌著。

半響後……

“你就承認你是為了陶樂樂會死啊!”黎浩說道。

藤原真嘴巴一撇,“誰為了她?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