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麼?
笑了笑,傑洛繼續看向下一條信息。他看的很慢,看的很細。
牆麵上的劃痕或深或淺,每段的字跡都有自己的特點,或許那些差距不明顯,不過那些字絕對不相同。能看得來出,這些字自不同人手中。那些文字應該就是這裏的人最後留下的“遺言”吧。
在當年那個時候,那些人所在的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個樣子?在他們生命最後的一段時光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傑洛即滿心好奇,同時又隱約有些畏懼。
他還記得之前係統蹦出來的那個提示,這個係統一定程度上和他過去那個世界差不多:“但凡是美好的,令人愉悅的事情發生的幾率都小的可憐,你不能報以一絲一毫期待;但凡是糟糕的,令人絕望的事情出現的幾率都大的可怕,你無法逃脫躲避一星半點。”
也許又是主觀感受在“搞鬼”?美好的順利的事情會遺忘的快。如同美味的糖果,難以記清其具體的味道;悲催的痛苦的事情會難以忘懷,就像身上的傷口,難以忘記它受傷的過程。
啊拉啊拉,莫名的又開始文青起來了,果然我的本體就是文學少年嗎?
真是難為情呢,不多想了,繼續看這裏留下的訊息吧。
……
“他們還真的好意思,如果沒有我們,他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自以為是的家夥;不明事理的家夥;無理取鬧的家夥;遊戲主角情節中毒的家夥……他們知道是誰一直在幫著他們嗎?自持毀滅之戰前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發布命令。其實在現在這個時候,沒了他們依仗那些東西,他們什麼都不是!
我和他們不同,我有著我為人的原則。我可以忍受,不去抱怨什麼。看在他們也是人的份上,幫助他們活下來。
可是既然現在一切都無法挽回,我們注定要在這裏死去。我為什麼要把最後的資源拿來讓那些蛀蟲苟延殘喘?不,我要將那些資源拿來拯救我的信仰!
他們又怎麼會懂?他們又怎麼能理解?他們手下的玩物‘那些虛擬的一切’一直作為我的信仰支持著我。正是那種虛幻的美好支持著我活到現在。所以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那個世界支持下去!”
……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財亦何用?
在這麼一個悲慘的背景下,的活下來的十來個人能做得了什麼?我隻是沒有自殺的勇氣,靠著求生的本能苟活至今罷了。可逃了這麼久,努力了這麼久,我累了,也想明白了。再活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啊!
我失去了我有的一切,所有我認識的都死了,熟知的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身邊的其他幸存者都不能交心。恢複野性和被恐懼欲望支配的人比比皆是。從戰爭中活下來的人類,一盤散沙。因為安逸了太久,已經退化了的人類,沒法相互攙扶從災難中站起來,再創輝煌。我們隻會相互傷害,加速彼此的死亡,加速人類的滅絕……
真是難得,最後還能寫下這麼多的東西。我還是在恐懼著死亡,害怕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沒留下絲毫痕跡嗎?”
……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就這樣吧。拯救世界的技術,最後能拯救的也隻不過是二次元罷了。如果不能自救,那其實就和死定了無異,是吧?”
……
這麼看著,傑洛心頭的疑惑越來越濃。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些零碎的“遺言”如同一塊塊拚圖,可惜太為細碎,拚不出什麼具體的東西。他需要更為詳細具體的信息,難道就沒有那件事的具體記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