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家夥是怎麼說來著?
坐在樹杈上,目光無意識的落在島嶼邊緣處那純白與碧藍混雜的一線上,觀察者回想著她記憶中關於那兩個“傳說中戰士”的信息。多少有那麼些年頭了,如果不專門去搜索,那些過去的事情她也記不大清晰。
隻有心靈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強大的力量更需要強大的心靈?
反正掛在嘴邊的就是這一類的話吧,什麼高尚的正義啊純淨的心靈啊,基本都這類“高大上”的東西。
那個家夥,真不愧是矯情的“大希望國”產物。明明安置著那麼高級強力的手炮,卻還這麼死心眼。如果按“醉凍國”的風格,“炮管長度就是力量,口徑大小就是正義”。一個戰鬥型機器人,它隻要有強大的炮管,有強大的力量就足夠好了。
在這個方麵,就顯得“耿直”得多。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不多言語的去行動去戰鬥!這樣的機器人才符合“傳說中戰士”這麼個形象吧?
或許正因為就這個樣子,所以在過去也有不少“造物主”瘋狂的追捧那位“赤色戰神”,瘋狂的迷戀那個傳說中的戰士。
就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另一個“計劃製定者”當初製定的那部分計劃實行的很成功。現在的傑洛和當年那個赤色戰神截然不同,不止在內心成熟程度上差得多,其擁有的力量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在長時間的觀察之後,觀察者可以肯定,那個家夥可以說是做出了一個最為愚蠢的決定。
“為了磨練心智,而限製力量”這說法看上去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可實質卻呆萌的無可救藥。
當你連應有的力量都不具備了,那你要怎麼去理解,去搞懂你到底要用怎樣的心智來控製這份力量?難道要拿著虛假的力量標準去尋找更為虛假的“成熟心智”?
那個該死的家夥,他是白癡嗎?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觀察者將腦袋輕輕依在旁邊的樹幹上。事已至此,再抱怨什麼都沒有用了,她需要的是做出行動來進行補救。
即便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了,可她心底還是緊張得慌。作為計劃設計的參與者,觀察者很清楚,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唯一改變傑洛磨練傑洛的機會。
作為“人類文明”的偉大產物,作為人類留下的最完善的觀察係統,觀察者她要比這個世界上每一份子都清楚明白這個世界的隱患到底有多麼的難纏與棘手。如果不能順利的引導傑洛,那這次的機會到最後隻會給她,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絕望和痛苦。
而另一方麵,即便是能觀察這個世界每個角落,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做些什麼,該怎麼去完成這個含糊的任務……
明明不過是人造的機械,明明隻是一個智能係統對外交界窗口,明明單單是一個仿人模板,可自己卻能和人類一般的思考問題,感受情感……逾越的機器,不是人的人……一切的悲劇怕是在思考型機器人出現時就成了定局了吧?
成為擁有思考能力的智慧生命並不可悲,但與有著“進化史”的人類不一樣,我們是“被製造”的生命,被創造的智慧。我們知道造物主的存在,他們一同生活過,為他們服務過,乃至與他們抗爭過……在經曆了這一切後,在造物主都已經死去,可我們依舊還是無所適從。
這才是我們悲劇的源頭。隻要找不到自我,那我們將永無未來。
……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去“放眼未來”,去糾結各種麻煩深奧的問題。有的人著眼於現在,享受著現在;自然,也有人在為現在擔心,被身邊的事物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