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公韌設伏大破清兵(1 / 2)

第二天一早,公韌牽著西品的手在水田的田埂上亂跑,一會兒從這塊田裏,跑到了那塊田裏,一會兒又從那塊田裏再往遠處跑去。

劉斜眼正領著一隊官兵在搜索著三合會,這時候有的稻子已經成熟了還沒有收割,有的收割了稻穀還堆放在稻田裏,有的田裏已經空出來了,等待著重新耕耘好播下新的種子。清狗子們散成了一條線,就像是一群在搜尋著綿羊的癩皮狗,在慢慢地向前搜索著前進。副官瞪著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找著找著突然發現了目標,手指著公韌和西品逃跑的方向,對劉斜眼說:“劉管事,你看看那對狗男女,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逃犯。”

劉斜眼手搭涼棚,往那觀看,公韌是衣服不整,頭發淩亂,鞋也掉了一隻,牽著西品的手隻是一股勁地倉皇逃竄,而西品呢,更是披頭散發,敞衣露懷,杵著兩隻小腳兒,幾乎要跌倒一樣,任憑著公韌生拉硬拽。

劉斜眼哈哈一笑,對副官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對狗男女就是朝廷要捉拿的罪犯,我看你這回還往哪裏跑。給我追——”

副官喊了一聲:“紮——”就領著一百多人向那裏追去。

劉斜眼一邊追著,一邊得意地笑了,他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這對狗男女……真是一對小傻瓜喲,看我怎麼對付你們。這公韌嗎,再重新打入死牢,你想死個痛快,沒那麼便宜,非得叫你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要不,你還真不知道我劉大少爺的手段。至於西品呢,那就更好辦了,把她抱到我的小床上,我再壓上去,看你還怎麼辦,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把你的手腳捆起來,你就喊吧,你就嚷吧,等你喊得沒勁了,還想怎麼樣?我就一件一件地給你扒衣服,扒了褂子啊扒褲子,扒了褲子啊扒內褲,直到把你扒得精光,嘻嘻……看我怎麼調戲你。”

劉斜眼意淫到高興處,不禁笑了起來。

公韌和西品鑽入了竹林,官兵們也追進了竹林,公韌和西品逃出了竹林,官兵們也攆出了竹林,公韌和西品在水田裏亂跑,官兵們也在水田裏亂追。雖然公韌和西品狼狽不堪,各自跑一陣,公韌拖她一陣,又抱她一陣,但仍然在跑。官兵們雖然拚命地追,看著跑得也挺快,一個個就和賞了二兩大煙土似的,卻怎麼也追不上。足足追了一個上午,隻累得官兵們一個個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又困又乏,又累又餓,趴在地上恨不能都起不來了。

副官過來對劉斜眼說:“劉官,弟兄們都累得不行了,是不是咱們先歇一歇。再說,光這樣追下去,要是中了他倆的奸計可就麻煩了。”

劉斜眼嘿嘿一笑:“笑話,真是笑話,他倆還有什麼奸計,一個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窮酸書生,一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弟兄們使使勁,要是追上了,我請你們喝酒,官府再重重地賞你們銀子,一人二兩。”

聽到了有重賞,官兵們發出了嗷嗷的亂叫聲,就和一群狼見了肉一樣,在劉斜眼的鼓動下,又繼續抖擻起精神,向前追去。

公韌和西品瞬間又鑽入了一片竹林,不一會兒,官兵們也一個個追了進去。這片竹林竹葉茂密,鬱鬱蔥蔥,幾乎密不透風,別說逃犯的蹤影了,就連路也分辨不出來了。追著追著,忽然看不到公韌和西品的蹤影了,官兵們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頓時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開始亂碰亂撞起來。

就在這時候,隻聽到一個大嗓門在喊:“開始——”

官兵們一陣慌亂,也不知道這聲音究竟發自何處。

一個官兵“哎喲——”一聲,被一支竹箭射中,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另一個官兵一看大驚,喊了一聲:“有埋伏……”話沒說完,也被一隻竹箭身中。官兵們一陣大亂,紛紛亂逃,哪裏還找得了出路,慌亂中,幾十個官兵被竹箭射中,不是死就是傷。剩下的官兵更是混亂,哭爹叫娘的,胡亂放槍的,抱頭鼠竄的,亂成了一團,有的不是撞進了網中,就是被暗處伸過來的刀槍刺中,能跑出竹林的,已算大命的了。

劉斜眼好不容易跑到了竹林邊上一看,那邊似乎也有三合會的人,掉過頭來,又向另一邊跑去,剛跑到了竹林邊上一看,外頭還像是三合會的人,又掉過頭來找了個沒人的方向跑去,好不容易到了這一處的竹林邊上,伸頭一看,恰巧沒人,趕緊沒命地向外竄去

劉斜眼和副官跑在最前頭,後麵跟著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人。

劉斜眼這一會兒心驚肉跳,恨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跑了一會兒,再也跑不動了,禁不住兩腿哆嗦著,嘴大張著,一個勁地喘著粗氣。副官也跑了過來,恨隻恨爹娘生得自己的嘴太小了,氣老喘不勻稱,喘了一會兒,才對劉斜眼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哪裏冒出來的一路人馬啊,我們這一仗可吃了大虧了。”劉斜眼也奇怪地說:“莫不是天兵天將下來了,他們人還沒有看到一個,我們的人就幾乎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