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韌一看西品的意思已經表達明白,心裏默默地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老祖宗早有遺訓,我始終沒有違背,可是今天的情況非同一般啊,明天就可能拚死疆場了,況且我已和大哥言明此事,隻能求老祖宗原諒,今天我可能要破例了。”
公韌又對著心中的父母念叨著:“父母大人在上,你們始終惦記著兒子能不能娶上媳婦,希望公家有後,兒子今天就圓了你們這個夢。不過,應該是先有儀式,再入洞房,不過今天形勢危急,也就先入洞房再舉儀式了,也希望你們多加諒解。”
這時候的西品已靜靜地和衣躺在床上,恬靜的麵孔上眼睛也閉上了,公韌輕輕地喚了聲:“西品,西品,”然而西品竟然什麼話也不說,隻等著幸福的降臨。公韌不知道怎樣是好,又輕輕地推了推她,然而西品笑了笑,還是閉著眼睛,什麼話也不說。
公韌的心裏一時有些發慌,一男一女,近在咫尺,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時間仿佛放慢了速度,空間也仿佛變得無限龐大又非常渺小。公韌顫抖的雙手,悄悄地摸了摸西品的那隻滑膩、柔軟的小手,簡直白如凝脂,柔軟無骨,從那小手裏有一股暖流在向自己的身上流淌,流到了自己的心裏,點燃了激情的火焰……火焰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外蔓延,漸漸燒成了通天大火,燒得自己的心裏炙熱難耐。
公韌又看了看兩座“高山”,充滿寶藏的山峰在微微地顫動著,仿佛發出了低聲的招喚。又一股熱浪湧向了公韌的大腦,好像無窮的寶藏在吸引著自己,使自己情不自禁地輕輕地扭動了她上衣的藍色鈕扣。那扭扣扣得緊緊的,像似怎麼也解不開,公韌不得不靜下心來,努力控製著自己,安魂定魄地一個一個鬆完了那些鈕扣。又一款紅紅的肚兜捂在了寶藏的麵前,紅肚兜上繡著一雄一雌兩隻孔雀,雄孔雀那小巧的頭上像似插著一朵翡翠,展開的彩屏像一把巨大的羽毛扇,一個個黑、綠、黃環點綴在羽毛之間,雌孔雀含情脈脈地看著雄孔雀,那一雙眼睛放射出看不見的迷人的光波。
公韌輕輕地掀開了紅紅的肚兜,啊——兩座玉山聳立在麵前,高高的,顫巍巍的,使人產生了無窮的欲望,然而卻不忍心褻瀆它,隻能把它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如兩捧瓊山玉寶,玉山頂上結著兩顆紅色的寶石,煥發出蓬勃的生命力,發生熠熠動人的光輝,更加動人心弦,滾燙的嘴唇輕輕地觸碰到了它,軟軟的,甜甜的,世界上從來沒有這麼好的絕品佳味。
公韌要繼續搜尋著寶藏,從小朦朦朧朧的意識中,似乎眼前就有十幾年來苦苦探求的不可望不可及的迫切需要的心中一直尋找著的寶藏。解開紅紅的腰帶,又一片處土地被打開了。
往下是一片膏腴的土地,白色的土地微微起伏,幾乎是一馬平川,膚淺地裸露著一根根的作物,它肥沃得似乎能流出油來,預示著一旦播種,就能收獲到肥碩的大豆高粱。
平川過後,忽遇一桃花林,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陶淵明的桃花源世人終沒有尋到,公韌突然悟到了,原來桃花源是在這裏啊!
江河為之奔流,天地為之扭轉,一切早已變得混沌不堪。烏雲雷電將公韌輕輕地托起來,把他帶到了那片膏腴的土地上。桃花源裏可耕田,世界無限度張狂,大地在膨脹,天空在變色,江河洶湧湍急地要衝破一切束縛,然而,土地湧起了一道一道的褶皺,阻礙著江河的恣肆橫行,阻之愈堅,衝之愈厲,洶湧的江河在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層巒疊嶂,做著一次又一次的瘋狂努力,阻礙,衝擊,阻礙,衝擊,終於轟地一聲,狂怒不羈的江水終於突破了堤防的束縛,進入到了沒有控製的沃土平原之中……
第二天一早,王達延把這40個人的突擊隊集合在一起,告訴大家說:“大家把武器都留下,一把匕首也不許帶,分別混進城去,就在雙門底王家祠堂附近等待。注意,在茶館、飯館喝茶、吃飯都行,在旅館裏休息也可以,就是不能尋釁鬧事、暴露目標,所需的費用由賬房支出。到時候,聽我的命令行事。”
這些三合會員聽畢,紛紛把攜帶的大刀、長矛、快槍放在地上,由留守的三合會員看管。張散突然對王龍頭說:“王龍頭,我們兩手攥空拳,要是和滿韃子動起手來,是用牙咬啊還是用腳踹。”李斯批評張散說:“就你事多,到時候王龍頭自有安排。”他又對王龍頭說:“咱的弟兄們手裏什麼武器也沒有了,怕到時候隻能由官軍們拾掇了。這個仗是真不好打呀!王龍頭,你能不能給我們事先交個底,真是讓我們赤手空拳和敵人搏鬥嗎?”兩個人這麼一說,其餘人也都嘟囔起來,有的人又紛紛拾起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