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斜眼拉著西品就往洞房裏拽,老鴇子和姑娘們也把西品往洞房裏推。西品迷迷糊糊,也弄不清到底怎麼回事,稀裏糊塗地進了洞房。
劉斜眼攆走了老鴇子和那些姑娘們,隨手插上了門,看著西施、貂禪一樣容貌的西品一臉疑惑地坐在床上,心裏像樂開了花,搖頭晃腦地說:“你不認識我是誰?”西品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劉斜眼說:“當真不認得?”西品仔細看了看,還是不認得,又搖了搖頭。
劉斜眼油腔滑調地說:“5年前,我在集上一眼就看中了你,得了單相思,沒想到被公韌和韋金珊攪了好事。半夜裏,我想你想的睡不著,到了你家裏找你,誰想到又是公韌那小子胡攪和,你爹也來打我。叫我一槍,就把你爹崩了……真是的,都是你們逼的。”
西品仔細地看著劉斜眼,豎著耳朵聽著他說的那些話,那些話是真的嗎!西品在用心地回憶著。
劉斜眼又說:“公韌那小子叫我弄進了大牢,就等著秋後問斬。我想著你,又去你家裏找你,沒想到,怎麼公韌那小子在韋金珊的幫助下又逃了出來,又和我在你家裏撞上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我真恨死那小子了。這些事你都想起來了嗎?”
西品還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他說的這是哪裏跟哪裏啊,自己的腦子怎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呢!
劉斜眼歎了一口氣,說:“我怎麼說什麼你也是搖頭,太沒味道了。原來你越是恨我,煩我,不喜歡我,我越是想你,愛你,喜歡你,我這人就是這麼犯賤。現在你怎麼傻的這麼厲害,這會兒我倒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呢?唉——”
西品仔細地琢磨著劉斜眼說的這些話。
屋外傳來了姑娘們嘻嘻哈哈的聲音,原來她們在聽傻金環的房,看傻金環的笑話。
劉斜眼這下子又興奮了,他對西品嚷道:“本來我沒勁了,她們一聽房,我又來勁了。不能讓她們看我的笑話,不能讓她們小看了我這個男人。”劉斜眼重新抖擻了一下精神,來到了西品的跟前,氣勢洶洶地說:“還用我親自動手嗎,自己脫。”
西品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幹什麼?”
劉斜眼見西品不脫,就動手撕扯西品的衣服,屋外那些姑娘們就嘻嘻哈哈地挑唆:“脫呀!脫呀!給傻金環脫呀。”“傻金環就要開苞啦!”“傻金環就要做女人啦!”劉斜眼聽見外麵有人助威,淫蕩之心愈發激蕩,動作更加粗暴。
西品在猛烈的撕扯中,人的本能使她開始反抗。劉斜眼一看西品和自己動手,不禁獸性大發,越發用力撕扯西品的衣服。西品用牙咬,用腳踹,隻覺得頭上“撲騰撲騰”直跳,如萬馬奔騰,電閃雷鳴,耳朵嗡嗡直響,如翻江倒海,石破天驚,渾身汗水涔涔,香汗噴湧,所有的濁水毒氣奔流而出……
一陣一陣劇烈的疼痛,一下一下觸電般的感覺,猛然間,全身猛地一顫,世界頓時明亮了起來。她看到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罪惡魔鬼,大吼一聲:“劉斜眼,你這個畜生!”
劉斜眼一下子愣住了。他指著自己的臉,問西品:“你叫我什麼?”西品又大叫了一聲:“劉斜眼,你這個畜生!”劉斜眼即驚慌又奇怪:“看來你並不傻,誰說你傻?”
西品大叫一聲:“我和你有深仇大恨,怎能甘心受你欺負!?”
劉斜眼這時候反而停止了粗暴,他把油燈端了過來,在燈光下仔細注視著怒目而視的西品,發現西品的眼睛此時特別明亮,原來眼睛裏的一層渾濁不見了。劉斜眼的心裏“咚咚咚”地亂跳起來,西老太爺血淋淋的身子好像一下子豎立在自己麵前,像似一道高高的難以逾越的屏障。自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西品的激情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突然一點兒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