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回 懸橋之上伏擊敵人(1 / 3)

公韌的腦子飛快地旋轉,在《太平韜略》上,有這麼一段,說過有一種橋叫麥比烏斯橋,橋沒有正反,轉一圈走到橋的反麵,轉一圈又走到橋的正麵,也就是起始點,一圈一圈地轉下去,永遠沒有窮盡,當時自己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偶然之間,剪了一個紙條,打了一個折,兩頭粘在了一起,突然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原來是聰明的石達開,在了解這種橋的情況下,最先地占領主動,來打擊敵人。而建造這座橋的主人,也是通曉這座橋的利弊,而最大可能地隱藏自己來打擊敵人啊!不知他和石達開有沒有淵源,簡直就是異工同曲啊!

公韌對黃興解釋說:“這叫麥比烏斯橋,是一個很奇怪的橋……”

黃興打斷公韌的話說:“我不管叫什麼賣B橋狗子橋貓子橋,你隻管說說怎麼能打敗眼前的敵人吧!”

公韌想了想說:“這座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剛才的那段懸橋,在這個地方,是最容易受到敵人攻擊的。”“那我們怎麼才能攻擊到敵人這個最薄弱的地方。”“咱們的動作快了點,我想,再悄悄地往前一點,我們就到了橋上麵,而敵人,正好在橋下麵,咱們正好攻擊橋下麵的敵人,隻管拿刀往下戳就是了。”

黃興啞然一笑:“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我們在橋上麵,而敵人在橋下麵,你不是一個巫師吧!?”

公韌說:“絕對沒錯,要是我錯了,就割下我的腦袋。”

黃興臉色一板說:“軍中無戲言,我沒有時間和你開這樣的玩笑。”

公韌也臉色一板說:“兩軍廝殺就在眼前,我也沒有時間和你開這樣的玩笑。”

黃興透過前麵微微的光亮,看到公韌不像說謊的樣子,就對公韌說:“好,就暫且再聽你一次,你說怎麼辦吧,由你指揮。”

公韌對梁少亭說:“我們的敵人都在橋下麵,叫士兵們誰也不要說話,悄悄地過去,見了敵人,就從竹杆之間直接下刀就是,絕對不要留情,過了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梁少亭一聽也傻了,看了看公韌說:“公副營長,你不是這會兒也中了魔吧,怎麼下出這樣的命令。明明敵人在我們的後麵,怎麼又跑到我們的前麵去了,就是在我們的前麵,也應該在我們的前頭啊,怎麼又跑到我們的下麵去了,我們躲還躲不及呢,這不是找死嗎?”

公韌嚴肅地說:“這是命令,必須執行,要是過了這一圈,我們弄不好又到了敵人的下麵了,那就等著隻有挨敵人的刀了。”

黃興也對梁少亭吼道:“這是命令,對的要執行,錯的也要執行。”

梁少亭一看沒有辦法了,隻好暗暗下令,他對士兵們底聲吼道:“都給我聽好了,待一會兒,清軍們就在我們的下麵,我們隻管咬著牙,對著他們的爪子隻管戳就是了。勝敗在此一舉,公韌說了,要是再過一圈,我們就到了他們的下邊了,那就隻有挨他們的刀了,聽清了清有。”

當然周圍的士兵們也是一陣嘀嘀咕咕“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著我們到了他們的上邊,他們倒成了我們的下邊。”“梁營長,你再說一遍,我怎麼沒聽明白呀。”“這是怎麼回事呀,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梁少亭幾乎是急了,大吼一聲:“聽明白的要執行,聽不明白的也要執行,這是命令。誰要是不服從命令,軍法從事。”

士兵們沒有辦法了,隻好都把刺刀卸下來,拿在了手裏。聽到了一聲命令:“上——”一個跟一個,往前衝去,越往前走越亮堂。果然,透過橋底下火把的明亮,看到了清軍正在底下過懸橋,他們好像是一個徒弟教的,也是在懸橋上放上了吊環,吊上了繩索,然後清兵們一個一個從懸橋上慢慢地溜過去,隻是由於人太多,才耽誤了許多時間,致使革命軍們從後麵趕了過來。

這麼好的便宜不占還等何時,從上麵往下看,正好看了個清清楚楚,要命的是,不是清軍的手脖子和爪子,就是清軍的繩索,這些革命軍們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了清軍的手脖子和手就戳,見了底下的繩索就拉,快速地往前走去,拉不幹淨的也不要緊,後麵的革命軍又到了,就把剩下的拾掇幹淨。

底下可就亂了套啦,清軍被戳了手的大聲驚叫著,掉下了深穀,沒被戳著的,嚇得一縮手,也掉下了深穀,有的清軍還在繩索上掛著,繩索一斷,也掉了下去,隻聽得就和下包子一樣,漆裏撲哧唏哩嘩啦,慘叫聲,驚恐絕望的呼喊聲,人掉在半空中呼救聲,掉在深穀裏傳出來的回聲,響成一片。

等黃興和公韌走得慢了點,趕上了前頭的梁少亭時,底下已經全部黑成了一片,一點兒光亮也沒有了,隻剩下了革命軍的狂叫聲,勝利的呼喊聲和殺人衝昏了頭腦發出來的歇斯底裏的叫罵聲。

公韌問梁少亭:“底下的人呢,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

梁少亭大叫著說:“公副營長,大勝啊,底下的人都叫我們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