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祥朗聲笑道:“怎麼,你們不怕我是來殺人奪寶的麼?”
宇文辰逸聞言,心想,他既然現身到此來救我們,必定知道事情的因由,要是不說實情,反而顯得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心中計定,再次一拜,說道:“不瞞真人,我們自在塞外卷入李淳風被殺一事之後,連番被人追殺,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有些杯弓蛇影,孟浪之處,還望真人勿怪。”
張子祥手捋長須,點了點頭,臉上並無半分責怪之色,說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小心謹慎本屬應當,起來吧。”兩人應了一聲,翻身站起。
張子祥又道:“你們轉過身去,我給你們去掉太玄門的追魂咒,這東西留在身上,你們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他們追蹤到。”
“什麼,追魂咒?”
兩人一聽,都怔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張子祥道:“你們撈起衣服,互相察看一下對方的背心便知。”
兩人依言,各自撈起衣服,果然在對方的背心處,發現了一塊手指大小的紅色印記,深入肌膚之中,彎彎曲曲的,很像一片柳樹葉子。
都是吃驚不小,弄不清楚,這東西什麼時候印在背上的,而且在剛剛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
張子祥見了二人疑惑不解的神情,淡然一笑,說道:“這個咒印,名叫五柳追魂術,隻要沾上,無論你遠在天涯海角,施法者也能感知得到。”
言畢,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宇文辰逸:“在你們進入歸元莊之前,楊鶴軒便命人在你們睡的床上設下了咒印,你雖然機警,但卻沒有半點江湖閱曆,如何能夠想得到這些伎倆。”
宇文辰逸聞言,恍然大悟:“我說他們怎麼那麼快就能找到我們,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他們這次輕易的退去,除了畏懼真人之外,也是仗著這個追魂術了!”
張子祥讚許的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小娃娃,生就慧根,一點就透,難怪太阿神劍會擇你為主,不錯,確實是個可造之材,也不枉貧道渡你們一程了。”
宇文辰逸心中一震,暗道: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得了張真人的法眼,可笑我們還一直蒙在鼓裏,要是對方有片刻歹意,哪裏還能活到現在,他既然現身出來救下我們,必定還有後算。
當下,朝著張子祥再次一拜,說道:“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還請真人明示。”
張子祥手捋長須,笑道:“本來我受故友之托,要將你收為門下的,不過你既已修行了鬼穀異術,我這裏也無法收你為徒了,你今後的去處,還得從長計議。”
宇文辰逸愕然道:“鬼穀異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啊!”
張子祥聽得他的話語,眉頭皺了一皺,說道:“我剛才運功施展五雷神霄大法的時候,感應到你修行的正是鬼穀一派的逆轉陰陽之術,你又何必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