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六天的疾速飛行之後,飛船終於在破曉十分抵達了位於南昆侖外圍的流沙城。
此城距離被稱為死亡之海的流沙鬼蜮不過十裏地之遙,是進入這片沙漠唯一的一座城池,由於惡劣的氣候,使得這裏人口十分稀少。
除了一些為探險家提供各種補給物質的商家和客棧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麼人了,但靈劍宮卻出人意料的在此城設立了一個堂口,由十幾名執事弟子駐紮。
對於這此的入門選拔,堂口裏的弟子早已進接到了指令,準備得相當充分,參選的少年每人都配備了足夠的幹糧淨水地圖帳篷司南等物品。
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武器,靈劍宮是劍修門派,所以這些武器也是以劍為主,既有單手長短劍,也有雙手重劍,林林總總有數百把之多。
宇文辰逸挑了一把三尺長劍和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劍,作為自己的防身武器,他把劍從黑色的劍鞘裏抽出來試了試,發現這兩柄劍做工極為精細,用奇異金屬所打造的鋒利劍刃上,雕刻著一些古樸的符文。
這種符文與他曾經使用過的雕翎金箭有所不同,彎彎曲曲的也不知有什麼特殊用途,他好奇的盯了兩眼這一長一短,兩柄劍上的符文,淡淡出了神。
站在身旁的薛琳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笑道:“這些劍是用星辰鐵所鑄,雖算不上神兵利刃,但也是吹毛立斷,鋒利異常,而且還由宮大師銘刻上了驅邪符文,可以斬鬼驅魔,在市麵上可是千金難求呢。”
宇文辰逸通過在路上相處的這幾日,早已知道了她的出生非比尋常,此刻見她如數家珍一般,不由嗬嗬一笑,說道:“既然這麼好,你怎麼不挑一把防身?”
薛琳眨了眨眼睛,嘻嘻笑道:“這些星辰劍,在我的眼裏就跟破銅爛鐵一般,我要它們來做什麼,再說了,那些阿貓阿狗的猛獸野人,有你們打發就夠了,哪裏用得著我出手。”
宇文辰逸和劉得誌聞言,搖頭相視一笑,這小妮子時而天真爛漫,時而古靈精怪,兩人路上已經領教過了,都是見慣不怪,習以為常了。
劉得誌挑了一對雌雄雙劍,拿在手上,一個勁兒的稱讚:“好劍,好劍,真是好劍,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的劍呢,這玄門劍宗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他本是一名落魄劍師的後代,從小在父輩的教導下苦練劍術,有著紮實的劍術功底,隻是家境貧寒,祖上使用的雙劍也因缺乏保養,早已鏽跡斑斑,不堪使用。
一直夢想著擁有自己的寶劍,此刻拿到這麼鋒利的兩柄雙劍,如何不喜,就像得到價值連城的寶物一般,將雙劍握在手裏,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秦毅那一夥世家子弟組成的隊伍,也跟薛琳一般,沒有上前挑選武器,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們招收的那些普通少年挑選利劍,臉上多是不屑的神情。
看到劉得誌愛不釋手的表情後,那名姓柳的世家少年,一臉尖酸刻薄的說道:“看那窮酸相,沒見過好劍嗎,宗門招收弟子的條件真是越來越低了,連這種下裏巴人都可以來參加入門選拔了。”
劉得誌聞言,裝著沒有聽見,還劍入鞘,將雙劍斜插在了背上。
宇文辰逸卻最是見不得這種狗仗人勢之輩,聽得心頭火起,要不是怕打架被取消資格,真想上去抽他丫的兩個大嘴巴子。
就在這時,隻見薛琳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獪的眼神,衝著那姓柳的少年笑嘻嘻的說道:“柳世兄,不知你祖父他老人家近來可好?”
“祖父他很好,薛世妹怎麼想起他老人家來了?”姓柳的少年眉頭皺了一皺,心想,這小妮子可是刁鑽古怪的主,她問祖父做什麼?
薛琳眼睛一眨一眨的說道:“哦,我是想問問他老人家手上的老繭消失沒有,我聽說,在鑄劍爐當過劍仆的人,手上磨出來的老繭,幾十年也消不了呢。”
此話一出,姓柳的少年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紅到了耳朵根子,他名叫柳世開,其祖父本是靈劍宮鑄劍堂的一名劍仆,幾十年兢兢業業的從底層做起,任勞任怨,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