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還有半個時辰就到時間了,周青已經顧不得公主的嗬斥,低聲哭了起來。

慕容諍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扇門,握拳的掌心血肉模糊。

上官玲瓏再也坐不住,驀的站起來就往禁室走去,白翩然一個閃身攔在她跟前:“公主,您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難道白總管要眼睜睜的看著玄送命嗎?”此時的上官玲瓏不是南召的皇長女,更不是南召的繼位者,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白翩然搖了搖頭,道:“沒用的,公主,如果施術失敗,你現在進去也沒有用,但若是沒有失敗,這一刻或許就是決定成敗的時刻,您不能進去打擾。”

上官玲瓏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從八歲起就未曾掉過淚的她終於紅了眼眶,神色淒淒的盯著門上的兩個銅環。

銅環微微動了動,緊接著那扇厚重的大門發出“吱呀”聲,屋子外頭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一齊望向裏頭。

殷玄日抱著小樓走了出來,依舊是那一身白色的衣衫,麵容平靜,眉宇間卻透著一股沉沉的疲憊,所有人再看到他的那一刻都驚呆了,周青的啜泣聲最先打破了這股死寂。

三日,殷玄日的一頭墨發全部變白,上官玲瓏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可是眼前的景象依舊沒有變,少年白頭,從來都是短命之象。

上官玲瓏的目光慢慢的移到了他的懷裏,她臉上的灰敗之氣已經盡褪,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睡地格外的安詳,上官玲瓏的目光漸漸的浮上一絲怨懟。

以命易命,他陪上了自己的十年陽壽,還有這一頭墨發。

“大人,你沒事吧?”白翩然最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問道。

殷玄日搖了搖頭,將小樓交到白翩然的手上,道:“好好照顧她,若是醒了,就來落日居稟報一聲。”交代完這些,他又看向上官玲瓏,欠了欠身,“公主,失陪了!”

說完,便往落日居的方向走去。

整整三日,續命術對他的身體損傷極大,這一點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想,看樣子這一年來,他得好好調養身子了。

上官玲瓏隻愣了一愣,便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在這等本宮!”然後快步的跟了上去。

“為什麼要這麼做?”回落日居的道上,隻有她和殷玄日兩人,她卸下了公主的麵具,語氣除了質問還夾雜著一絲委屈。

殷玄日停住了腳步,看向上官玲瓏,道:“因為她值得!”

“值得?”上官玲瓏的語調陡然間升高,“所以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死了,我要怎麼辦?南召要怎麼辦?就為了一個值得,她有什麼值得的?”

上官玲瓏的眼淚流了下來,心髒被這兩個字擊地粉碎。

“玲瓏,你已經很久沒有哭了!”殷玄日低歎了一聲,冷漠的神色染上了一抹溫情。

上官玲瓏用力的抹掉眼淚,道:“我如何能有哭的權利,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不會讓我掉淚,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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