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射進來,早上的陽光金黃溫柔。
我迎著陽光,微眯起眼,輕聲道:“我認識的謝風不是大炎太子,他隻是流水村一個小小的夫子。昨日若不是他拿出那個白荷簪頭,我不會相信那個大炎的太子就是謝夫子。”
劉緩沒有說話,靜靜聽我說著。
我眼神飄忽,思緒萬千:“短短的一年,卻有著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再次相見,他是大炎太子,我是怡親王妃,彼此都驚訝對方的身份,念著舊日情分,想相認,還得顧慮著無處不在的眼睛和耳朵,三思再三思!”
“調查你身份時,我也把和你一起共事的夫子一並調查了一番。竟不知他是大炎太子,是你那次受劍傷昏迷時掛在口中的謝風!”他轉過身,望著我的眼睛,神情緊張地問,“他長得不賴,你以前是不是對他上過心?”
我老老實實地點頭:“謝風長相俊朗,學問又好,為人處世大方得體。村裏好多姑娘都喜歡他的。”
我不好意思地往他懷裏蹭了蹭,“……我……當時……我也是對他有好感……”
環著的腰背一僵,“哼!”他不屑地冷哼,“我的王妃這麼美,為什麼不是他對你有好感?沒眼力的小子!”
我一愣,隨即笑道:“那時我以男裝示人,他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說不定,他直到昨日才知曉我是女兒家。”
“說不定,他早已知曉你是女兒家!”劉緩氣悶地接話。
我心一顫,那個白荷簪頭被他帶在身邊,就連斷裂處的尖銳都被撫平,變得溫潤。
他,真如劉緩所言早已知曉我是女兒身?
我細細回憶著與他相處時的言行舉止。
不,也許都無關風月。
我與他幾年朝夕相處,相互扶持,相互照顧,更似一家人。可,若當初不是白山擄我入相府,我和他現在應該也是談婚論嫁了!
可命運就是如此,我與他錯過了,這一生也就此錯過了。如今我的身旁也有了一生的依靠。
我把頭埋在劉緩胸前,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謝風,不管現在你是何種身份。是大炎太子也好,是夫子也好,我都希望你好好的,平安順遂地過一生。
我仰起臉在劉緩下巴上親了一口,嘟著嘴撒嬌:“好九哥,我可都坦白啦!你不許不高興了!”
劉緩歪著頭瞧我,鳳眼微微一眯:“唔。昨夜擔心了一夜,這一點補償可不行!”他的唇貼在我嘟起的唇上狠狠吮吸。
我一把抓住他伸進衣裙內四處遊走的手,躲開他霸道的吻,輕喘道:“九哥……繞了我吧!昨夜……那裏……那裏還疼呢!”
劉緩不情願地抽出手,摟緊我,在我唇上狠親了一口:“你是我劉緩的女人,隻許想著我一個人。”
看著他霸道又孩子氣的模樣,我嘻嘻笑著,學著他的口吻:“遵命,我的夫君大人!”
“青玉!”劉緩鬆開懷抱,牽著我的手向屋外走去,“把王妃的披風拿來。”
“我們出去?”
“嗯!”他揚手把白荷玉簪丟給拿著披風走過來的青玉,“這個收起來,最好收在王妃找不到的地方。”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我明明記得我揣在袖兜裏。
他接過披風給我係好,“昨夜你拿著它給我講它的來曆時。”
啊?
他一定知道這是我當初賴皮讓謝風買來送我,而且是我偷偷拿來當做定情物的。
我懊惱地偷偷掐了掐自己,怪不得早上他的臉色那麼難看!
他拉著我的手向府外走去,“今日本王要送你三百件,讓你日日換著戴!”
小心眼,不是說不生氣了嗎?
男人吃起醋來,竟這般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