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其中的一個官兵對身後的另一位官兵說了一句,他們紛紛點頭,覺得可以放行。
高遠見狀,連忙讓宣於槡和秦瀟以及身後的大部隊跟著他入境,就在燿光乘坐的馬車路過大門的時候,一個官兵突然伸手攔住馬車,說:“慢著!”
宣於槡回頭,卻見那官兵攔在馬車前麵,不肯放行,他快步走過去,壓低聲音,問:“大人,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這馬車內坐著何人?”官兵一臉嚴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宣於槡剛想說話,燿光卻搶先一步,一把將車簾拉開,正好跟官兵的眼睛對視,她故作嬌嗔,朝宣於槡的方向喊道:“夫君,你快過來跟這位官爺解釋我的身份啊,不然我可要被扣押在此了…….”
燿光柔媚的聲音如同慢性毒藥,深深的迷住了那位官兵的身心。
宣於槡拚命忍住心中笑意,說:“大人,馬車內坐著的是在下的夫人,我們這一路顛沛流離的,她身子又嬌弱,實在不方便下車給大人們行禮,還請您見諒。”
燿光伸手放在麵具上,緩緩摘下麵具,美豔的雙頰閃著柔和的微光,她輕抬雙眸,如兩譚清澈泉水,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魅惑。
那官兵的魂都被勾去了大半,癡癡的說:“放、放行!”
“謝謝官爺,您真是體貼……”燿光說罷迅速將麵具放回臉上,隨即放下窗簾。
直到他們一行人都走了好久,那位官兵依舊戀戀不舍的盯著燿光的馬車發呆,不時呢喃道:“美啊,真是美,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進入山岐國境內後,宣於槡趁周圍人不注意,將車簾撩開,對燿光說:“夫人,以後不許再這麼拋頭露麵的了,麵具隻能在你我單獨相處的時候摘下,明白了嗎?”
燿光瞥了他一眼,回道:“請將稱呼去掉,方才我隻是想要打消那位官兵的猜疑,所以才喚你夫君,切不要得意忘形。”
宣於槡對此不以為然,隻說:“是嗎,可是在我這裏,一日為夫君,終身為夫君,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待時機合適,我們便舉行大婚儀式,你放心,我會讓滿桉國所有的女人都羨慕你,讓你成為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的掌上明珠。”
燿光看了一眼宣於槡的側臉,被他信誓旦旦的模樣給吸引了目光,他俊美的相貌已經完美的不能再做任何修飾,如此認真的樣子,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
她看了一會兒,將目光收回,隨即伸手從巫戒中將琥珀石魂取出,石頭內透出若有若無的光影,氣流在中間的凹槽處緩緩流動,燿光將它緊緊的攥在手掌,放在心口的位置,試圖感受它的溫度,可是除了冰冷的觸感外,再無其他。
這塊琥珀石魂,是煥峪重生的最後希望了,而他的複活,是燿光這一世無論如何都要完成的使命。
燿光咬著唇,微微出神。
宣於槡見她不說話,側過頭去尋找她的雙眼,卻見她眯著眼睛將頭低下,好像在閉目養神。宣於槡以為她隻是累了,便將車簾放下,不再打擾她。不過他方才所說的話,一字一句都發自內心,就算燿光從沒有肯定過,他也一樣會堅持到底。
高遠說:“你們一路奔波,定是又累又餓,這樣吧,我在山岐國境內有多處宅子,可以帶你們去最近的那一所,你們暫住其中,我找人為你們做頓大餐,養精蓄銳之後,我們再來談生意,如何?”
高遠為人熱情,出手闊綽。
秦瀟看了一眼宣於槡,宣於槡微微點頭。於是秦瀟便說:“如此甚好,有勞高兄為我們費心了,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高遠大手一揮,清秀的臉上盡顯豪邁之氣,他說:“大家都是朋友,理應互相幫助,客氣話就不用多說了。”
秦瀟又象征性的說了一些感謝之言,然後在宣於槡的暗示下,緊跟高遠之後,前往他的宅邸了。
高遠帶他們去了最近的一處,門口牌匾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高府。
高遠說:“就是這兒了,雖然我不在這裏常住,卻每天都讓人來打掃整頓,進去就能住,你們在這裏好生歇息,吃完飯後我明天午時再過來找你們,一會兒我還有個客人的單子要處理,不能陪你們吃飯了。”
“高兄有要事的話就趕緊去處理吧,不必為了我們而耽誤時間。”宣於槡說。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高遠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將大門打開,又將鑰匙交到秦瀟的手中,說:“房間什麼的絕對充足,你們請自便,我就先走一步了。”
高遠神色匆忙,看上去的確有要事在身,秦瀟也就沒有多留,他急匆匆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