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於槡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出那個人,為你和東裏家討回公道。”
燿光看著他,笑了,說:“我替東裏家的所有人謝謝你,但是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弄明白,這不僅僅關乎著家族的榮辱,更是關乎我個人的尊嚴。”
隻有在這一刻,宣於槡才突然明白燿光的不同之處,她的信念,她的獨立,她的勇氣,都是其他女子不能與之相衡量的,她的特別發自內心,讓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宣於槡微微點頭,說:“好,那我就祈禱這一天快點到來吧,我期待早日看到結果。”
燿光應了一聲,說:“走吧,回光明酒樓。”
燿光說完便轉身朝光明酒樓走去,宣於槡跟在她身後,隱秘在人群之中。
高遠看見他們推門而入,連忙問:“怎麼樣了,發簪找到了嗎?”
燿光搖搖頭,麵露沮喪,說:“沒有,可能被路人拾去了。”
“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宣兄贈予夫人的定情信物,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太可惜了。”高遠一臉痛惜,連連搖頭哀歎。
宣於槡卻說:“高兄看起來似乎比我的夫人更痛心,我已跟燿光說過,這次回去之後,會為她打磨一根比之前更加精美的簪子。”
“如此甚好,不過那一根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代表著你們當時深厚的情誼,就這麼丟了,真的是很可惜。”高遠果真是個性情中人,這般表現看來確實是將他們當成真的朋友。
燿光跟宣於槡拉開椅子坐下,說:“不過隻是一根簪子而已,隻要我們的感情在,其他便都隻是身外之物,是吧,槡?”
這一聲“槡”,又將宣於槡的記憶帶回了山毒穀,她發現焰紫靈草的時候,也是這樣喚他的。
宣於槡聽完心情很是雀躍,連忙點頭稱是。
高遠看見他們這般恩愛的互動,不由哈哈大笑,說:“你們夫妻的感情可真叫我羨慕啊,倘若以後我也遇見我生命裏的那個可人兒,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她想要什麼,我都會不遺餘力的送到她麵前!”
秦瀟為高遠倒了一杯酒,說:“高兄家財萬貫,她想要什麼沒有什麼,若我是個姑娘,我肯定非高兄不嫁了!”
“秦兄可真是會說笑,難道姑娘們隻是因為我有錢才肯嫁給我嗎,這麼想未必太過膚淺了些,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真心喜歡我這個人的姑娘,到時候肯定羨慕死你。”高遠將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
他們有說有笑的吃飽喝足,也該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高遠以為他們會在山岐國多留幾日,可宣於槡卻說有事要先回去,高遠心中一陣不快,卻也隻能看著他們離開。
臨走前,高遠衝他們大喊:“宣兄,夫人,秦兄,以後有空要經常來啊!切莫為了生意而耽誤我們的感情!”
秦瀟笑的一臉燦爛,揮手招呼道:“知道啦,高兄,要好好照顧自己!”
高遠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轉身回府。
宣於槡對身後的人說:“走吧,去簡山。”
“宣於槡,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燿光用餘光試探著周圍。
宣於槡壓低聲音,說:“有人跟蹤我們。”
“你也發現了。”燿光也盡量放低聲音。
“至少有四個人。”秦瀟也說,“在光明酒樓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察覺,已經讓禦衛軍中各兄弟們提高了警惕,恐怕來者不善。”
“一會兒我們分開走,準備引蛇出洞。”宣於槡對禦衛軍們使了個眼色,禦衛軍們收到後,紛紛打起精神,隨時準備戰鬥。
“你跟我一起,別走丟了。”宣於槡看著燿光,一字一句的說。
燿光撇了撇嘴,回道:“我怎麼可能跟丟呢,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那可不一定,這裏是山岐國,又不是滿桉國,你極有可能會走丟,況且現在形勢複雜,是誰在跟蹤我們都還沒弄明白,誰都不能擅自行動。”宣於槡不僅是在說給燿光聽,也是說給身後的一幫禦衛軍們聽。
燿光深知此事之重大,那些人是有目的性的在跟蹤他們,如果影響到簡山之行,亦或是關乎於她的淨巫池,她絕對會追究到底。
宣於槡說:“分散。”
一行人快速分為四隊,從前麵的岔路口分頭行動了。而與此同時,跟蹤他們的人猶豫了一下,也開始分頭追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