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飛身下塔來,便隱秘著向北麵那座大殿而去。卻才穿過幾座亭台和甬路,卻遇著一幹巡邏的府兵挺著長槍過來,寒江雪便一縱身,藏在屋簷下的橫梁上,那十數個巡邏府兵便從寒江雪的胯下走了過去。
寒江雪正欲跳下,突然數名女人提著燈籠過來,後麵卻跟著七八名提著食盒的侍女。寒江雪在橫梁上看那提著食盒的侍女,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雖穿著齊腰的筒裙,但麵容個個嬌媚,如同來了一排美人嬌一般。再看那手中的食盒,亦是精美異常。
侍女提著食盒便從寒江雪下走了過去,一陣奇香飄來,卻還夾雜著酒的香味。寒江雪頓時便覺得饑腸轆轆,無限食欲被勾了上來。寒江雪便跳下來,悄悄尾隨在那一群侍女的後麵。
那提著食盒的侍女轉了幾個拐,穿過一條遊廊,便進了一間大屋子內。隻見裏麵此時燈火輝煌,那數名侍女說了些話,便把食盒放下,笑著出來。寒江雪急忙閃到一棵樹後,待那侍女走盡,便閃身到窗前窺探。隻見裏麵燭火搖搖,數架畫著花鳥美人的屏風後麵擺著一張大理石桌子,卻隻放著一把軟交椅。屋內插瓶花卉,鮮豔欲滴,三兩個火爐炭火冉冉,一鼎香爐正冒著青煙;有兩位美人站在花瓶旁邊打盹,一隻雪白的小貓卻閉眼蜷縮在火爐旁的案磯上。
寒江雪頓時便來了主意,便悄悄把幾扇窗子打開,卻閃身躲到另一側窗下貓著。那風雪便刮了進去,頓時那屋子裏燭火閃爍,冷風嗖嗖。兩名美人便清醒了過來,一位美人便柔柔眼睛,忙過來關閉窗戶。另一位美人睜開眼看了一下,便又獨自歪著頭打盹。
寒江雪見那美人沒動,便索性飛身繞到西側,把那窗戶打開了六七扇,頓時屋子裏風雪撲麵而來,關窗的美人便緊忙呼叫那打盹的美人,兩人便咕嚕著奔來關窗。寒江雪卻折身從門口溜了進去。
寒江雪躡手躡腳,閃身到那大理石桌子旁,見桌上已經擺滿了數十樣美食,正騰騰冒著誘人的香氣,卻一樣也沒見過。寒江雪饞得口水直流,四下一看,卻無筷子,隻有一把鑲嵌著象牙的小刀和盤子。寒江雪情急之下,便伸手胡亂抓起幾樣塞進嘴裏大嚼,一種從沒有過的滋味和快感襲來,寒江雪大喜,便兩手開工,須叟便償了七八樣,真如餓死鬼投胎一般,就差沒把舌頭一起咽下去。
寒江雪正自歡喜,卻聽得那兩個美人咕嚕著便走了過來。寒江雪急忙擰下一隻又大又肥的雞腿,見那南麵的屏風後麵竟有間紗帳子的小屋,便閃身過去,藏在紗帳子後麵。
那兩位美人進來,忙把被風吹滅了的幾根蠟燭點燃,便又拿起一條撣子去掃那吹進屋裏的雪花。
寒江雪躲在紗帳後麵,把雞腿吃完,卻才三分飽,便又悄悄摸出紗帳來,卻見那屏風上畫著的一位美人,卻是大唐人物,其踏水飛來,衣帶飄飄,蟬鬢輕籠,翠雲蓬鬆,丹唇一點,眉目含春;一摸大紅抹胸低垂,似乎就要掩蓋不住欲露未露、嫩白如玉的胸脯,卻隻見一縷淡淡淺淺、若隱若現的**。
寒江雪心裏一笑,覺得這畫上的美人應該是洛神,而那容貌竟和蕊兒有些相似,舉止卻猶如貞玉公主,胸脯卻像是俏梅的一般。
寒江雪忍不住動手去輕輕摸了摸,不料那手指上的油汙卻正好把畫中美人的胸脯給弄髒了一點兒。寒江雪一驚,便連忙伸手去擦;這下可好,那美人高聳的胸脯子上恰好留下五個爪子印,如同被饑不擇食的色鬼猛抓了一把,那嫩白如玉的胸脯子頓時便紫青杠黑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