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逸村,朱鴈樓雁雪的屋中,隱狐聽到此不禁惱羞成怒,他惡狠狠罵起道:“這幾個老梆子,可惡的東西,要是我在,我非拿他們拔了皮,炸了下酒吃。”
他剛罵完,忽然一隻手伸到了他跟前,那隻手手裏抓著一把炸散子,隻瞧蟲子衝著隱狐嘻嘻笑道:“這裏就有現成炸好的,你吃不。”
隱狐一把抓過,說道:“誰說不吃。”說著抓過一把放進嘴裏,氣憤不平地說道:“快,快,繼續聽你文秀姐講,講她怎麼抽那些老東西的。”
柳文秀掩嘴一笑,繼續說道:“後來我被村裏人連拖帶拽帶回了村裏,而後被五花大綁起來,依照幾位長者的吩咐,幾位壯漢將我帶進了一間柴房前,把我粗蠻地推倒在柴房裏,而後關上了門,我被摔的差些憋過氣去。”
“真可惡,這幫人。”雁雪也胸口一起一伏地氣罵道:“他們咋就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粗魯地對待一個女孩子,也太不像話了。”
這時隱狐一把將炸散子塞在雁雪眼前,說道:“來,吃點消消氣。”
雁雪睖眼一瞧隱狐,“啪”一巴將他的手扇開,炸散子散飛開來,落的隱狐一身一臉全是,隱狐立刻跳起身來,撣掉了身上的炸散,叫道:“哎呀,不吃你也不能這樣糟踐嗎。”
雁雪沒有理睬隱狐,柳文秀“撲哧”一樂,繼續說道:
當時要是老哥和姐你們倆人在,我哪能那麼狼狽,當時我被關了起來,心裏挺不是滋味,心想我為民除害卻成了罪惡滔天的女妖,而禍世害人的卻被人敬畏,這正應了那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這叫我往哪去訴苦。
明日他們就要把我綁去祭那作惡多端的湖妖,看來我除妖無數,最終還是要死於妖手,這也算因果報應吧。
我現在被綁,無法動彈,隻能在這漫漫長夜裏等待,想到明日就是大限之期,更加讓我不能安睡,我望著黑洞洞、伸手不見五指的柴房發呆,心裏卻不由地後悔,這倒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在家裏好好待過,沒有好好陪伴過二老,這真是命到終了才悔恨,一身遺憾無處說。
誰叫我是大家閨秀啦,從來都是任性妄為,不懂得去疼惜二老,成天瞎胡鬧,惹的二老勞神,我真是太任性了,耐不住深院高牆內的寂寞,聽煩了丫鬟婆子們鞍前馬後地喊著小姐成小姐短,自己瞞著家人偷偷跑出來,學人家行走綠林,安良除暴,想想現在,二老還在家中為我牽腸掛肚,我真的後悔莫及,沒有好好去孝順過他們,如果真的明天死了,也許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除了我父母,我心中還放不下雁姐和隱狐哥你們倆,我的一身本事都是賜你們所教,若不是當年你們的照顧和疼愛,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可現在連你們最後一麵都見不到,我真感到遺憾。
軒逸村,朱鴈樓雁雪的屋中,柳文秀說著眼帶淚光望向了雁雪和隱狐,隱狐會心地一笑,也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雁雪也笑著摟起柳文秀,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傻丫頭,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哭啥?待你傷愈後,從我這拿些東西,回家看看你父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