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密會右使(1 / 2)

天下之大,各種人士都有,誰又能完全掌控天下?人生當中,總是有很多的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計劃也遠不及變化快,看似完美的計劃,也會有漏洞。

鄂州城南碼頭上,兩個頭戴遮陽風帽,身著短衣的女子登上一艘小艇,老船工搖著櫓慢慢向停靠在南岸碼頭的一艘方頭大船駛去。

長江水浩浩蕩蕩的向東流去,但到了這裏,卻變得平緩起來,日頭西斜,正午的酷熱未消,江麵上吹來了陣陣熱風,夾雜著江水的腥味,穿過白紗麵巾,鑽入了這兩個女人的鼻子裏。

小艇在這艘降下了帆的方頭大船前停下,隻見這艘船高三丈三,吃水不深,船體為柳木打造,外表塗著棕油,船頭無人,但在甲板上站著兩名船工,身著短衣,頭戴柳條編造的遮陽帽,這二人被太陽曬的黑黝黝的,但敞開的衣襟裏露出了健壯的肌肉。

一個男子濃眉大眼,另外一個男子個頭稍矮一些,但五官分明,右臉頰上生著一顆毛痣,手裏握著一根烏黑的漁叉,見有船靠近,立刻大聲喝問:“來著何人?快報上名來!”

老船工麵不改色,一雙大手穩穩的把住了船舵。

這名身著青色汗衫,青色長裙的女人仰頭冷聲回應:“鄂州分舵舵主周三娘攜楊左使屬下鄭雨容前來求見江右使!”說著從懷裏摸出了一塊鐵牌,拋到了大船上。

大船甲板上靠外的這個船工伸手就抓住了拋上來的令牌,大致看了一眼,表示:“二位稍候,我這就去向江右使稟告!”

很快一條繩梯自帆船的船舷垂下,甲板上的這個男人招呼:“江右使同意召見二位,二位請!”

身著青色衣服的女子縱身躍起,一雙小手抓住了繩梯,輕快的朝帆船甲板上攀去,這個臉上生者毛痣的男子俯下身,伸出一隻蒲扇大的手,將這個女人拉了上去。

下麵這個身著藍布衣衫的女子見同來的女人已經上去,就雙腳輕點小艇,雙手探出,一把抓住的了大船的船舷,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跳落到了大船的甲板上。

這個男人忙稱讚:“不愧是京城裏來使,楊左使的人,武功就是比我們這些郊野的高!”

這兩個女子跟在了他身後,走到了二層船艙內,隻見船艙裏的窗口都打開著,正中是一間待客的長席,幾名身著薄紗腰挎佩刀的年輕女子侍立左右。這些女子都帶著蝴蝶形的麵具,遮住了原本俊俏的麵目,席子上首是一個身著真絲汗衫,綠綢長裙的年輕女子,這個女子頭戴孔雀狀的麵具,口鼻以紫色的薄紗遮擋。

這個兩個女人進入船艙內,當即附身拱手行禮,異口同聲道:“屬下拜見江右使!”

看來這個女子就是一世幫的江右使,她揮手示意二人坐下,立刻有一名女子為二人端來碗酸梅湯解暑。這兩個女子摘下了遮陽帽和麵巾,其中身著藍布衣服的就是鄭雨容,身著青色衣服的女子臉色稍黃了一些,正是一世幫鄂州分舵舵主周韻影。

鄭雨容品了一口酸梅湯,然後表示:“啟稟江右使,屬下奉楊左使之命將師正業和楊亦兩位公子帶到,卻沒有見到前來接頭之人,不知其中出了什麼變故?”

江右使的麵巾後傳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珍珠散落玉盤,道:“與你接頭之人被殺,這鄂州城內還有一股勢力,極有可能就是那些江湖亂黨所為,故你們也要加倍小心!”

鄭雨容聽後,心裏安靜,慶幸自己明智,及時離開接頭地點,否則隻怕自己也會步接頭人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