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不問出處,所謂的俠者,就是敢為天下人欲為卻不敢為之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嫉惡如仇,懲惡揚善,為官府所不容,為弱者所景仰。
師正業前往逍遙館踢館,不料誤入一世幫的圈套,被逍遙館的四個打手用漁網困住,然後又被主事的黃五爺打了個半死,吊在了逍遙館外的柱子上,再被炎陽曬了個奄奄一息,天黑時裝進了竹籠裏,浸泡在了江州城南門的水渠內。
碼頭旁杏林堂裏的陳大夫配了藥物,讓水性很好的水運來從水下為師正業醫治,並且熬製了內服藥,以皮囊盛之,往裏麵插了一根蘆葦竿送到了師正業的嘴裏讓他服用。
師正業正在吸食湯藥時,從守衛班房裏走出了一個瘦小漢子,正是暴打他的黃五爺,後麵跟了兩個守衛,一同向竹籠走來。師正業聽到三人的交談聲,忙鬆開了蘆葦竿,將頭垂了下去,假裝昏迷未醒。水運來忙也潛入水麵下躲藏起來。
江州城南門守衛錢益向豬籠內望去,看到裏麵的人毫無反應,就疑問:“這小子該不會已經沒命了吧?在水裏沒有一點動靜!”
黃五聽後一把抓住了吊著竹籠的繩索,雙手交替,將關押著師正業的竹籠子拉了上來。別看他身材瘦小,但兩隻手手臂的力氣卻很大。
江州城南門守衛錢益忙跟自己的同伴馬英抓住了繩索,係在了旁邊的木樁上,黃五一雙手用力的晃動竹籠,嘴裏罵道:“小崽子,你死了沒,沒死的話就吱聲!”
師正業故意閉上眼睛假裝昏死,馬英舉了風燈向竹籠內照去,但他們聞到了一股奇特的氣味,這種氣味非常嗆人,仔細尋去,發現這氣味就是從師正業身上散發出來的,兩個守衛忙用衣袖遮住了口鼻,錢益表示:“五爺,這小子不會是已經腐臭了吧!這氣味可真衝!”
黃五也用汗巾蒙住了口鼻回答:“不會吧!上頭說這小子命硬的很,一百個皇宮裏的護衛都沒有把他打死,怎就會死在我手裏?”
馬英立刻奉承:“這說明黃五爺比一百個皇宮裏的護衛還要厲害,這小子如此不堪一擊,死在黃五爺手裏,算他榮幸!屍體就先在籠子裏放著,咱們回去繼續喝酒!”錢益也附和:“是啊,要怪就隻怪這小子太自不量力,敢去我們逍遙館砸場子!也不去打聽打聽咱們逍遙館在江湖上的實力?”
黃五表示:“不行,上頭特意交代過,隻能把這小子暴打一頓,然後掛起來示眾,絕不能讓這小子死掉,否則上頭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他又對這兩個守衛吩咐:“你們倆把這小子從籠子裏放出來,抬著,我帶他去找大夫醫治!”
倆守衛應了,打開了竹籠,將師正業從籠子裏拖了出來,黃五上前舉燈仔細查看,隻見師正業臉色蒼白,渾身冰涼,而且全身赤裸,鞭傷處滲出了水珠,他忙又去探了師正業的鼻息,感覺微弱,說明還有救。
黃五立刻請倆守衛拆下城門班房的門板當作擔架,把師正業抬往杏林堂找大夫醫治,在匆忙中也顧不得檢查捆綁師正業的繩子是否完好?
水渠裏的水運來見狀,忙也迅速朝杏林堂遊去,他在水裏的行進速度自然比兩個守衛抬著師正業在旱地上的速度快了。
杏林堂的門還沒有關閉,曹敢和王長有正在門口焦急的等待消息,水運來從水裏爬出,全身濕漉漉的進來,倆人忙迎上來詢問師正業的情況。他氣喘籲籲的表示:“師公子已經服了藥,但是,那個黃五讓倆守衛抬了師正業朝咱們這裏來了!”
杏林堂的小夥計就表示:“這江州南城門附近就我們這一家醫館,他們想要救活師正業,不來咱們這裏,又能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