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午飯就準備好了,鄺如珍命夥夫把飯菜送來,隻見是白米飯和洞庭湖裏的水產,水煮草魚,清蒸鱸魚,涼拌蓮藕,過油對蝦。還算豐盛,兩人放開大吃。
用過午飯,楊亦就開始犯困,想要午睡,鄭雨容表示:“你留在這裏,我要趕回嶽州拜見江右使,有什麼事情,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楊亦就疑問:“我是不是要一直留在這裏任職啊?”
鄭雨容起身,將麵巾重新戴上,回應:“這我說了也不算,就看朝廷是什麼意思了!”說罷便轉身離去,楊亦心有不甘,跟著她出了軍營,隻見她召集了自己帶來的屬下,然後返回了客船上,這些船隻又向西北方駛去。
楊亦頂著豔陽,呆立在碼頭,鄺如珍走了過來,表示:“楊將軍對鄭大人戀戀不舍啊?”見他不回答,就又道:“也難怪,楊將軍遠離家鄉,自然對同鄉難舍難分,不過現在天氣炎熱,楊將軍還是回營休息吧,要不然會中暑的!”
這時卻見從南邊駛來了一艘戰船,看船頭的旗號正是洞庭湖水軍的,兩人在港口等了一會,戰船靠近,從上麵走下了燕童胥和阮承千二人。
楊亦和鄺如珍忙拱手相迎,燕童胥詢問:“楊將軍怎麼也私自離開戰場,這可是軍中大忌啊?”
楊亦不解釋,也不想解釋,阮承千表示:“楊副統領已經知錯了,不然就不會來這裏迎接我們了!”鄺如珍也打了圓場,又詢問:“兩位統領還沒有用午飯吧!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兩位統領趕快回營用飯吧!”說著也拉了楊亦一同返回軍營。
楊亦回到軍營裏,然後徑直回到自己的營帳內,倒頭就睡,鄺如珍一邊命夥夫送上飯菜,一邊打聽老君山島的戰況。
阮承千先喝了一口酒,道:“這南宮家三十年的基業算是徹底毀在了我們手裏,不對,應該是毀在了朝廷女官手裏!”
燕童胥也飲了一碗酒附和:“其實我們早就應該猜出,朝廷訓練我們洞庭湖水軍,壓根就不是為了清剿洞庭湖的水匪,洞庭湖的水匪在哪裏?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
阮承千質問:“那我們遇到的那些不是洞庭湖的水匪嗎?”
燕童胥回答:“你見過公然跟朝廷水軍戰船對戰的水匪嗎?這些所謂的‘水匪’必定是受人指使,前來挑釁我們水軍的死士,又故意把我們引入老君山莊裏的南宮家,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栽贓南宮世家,然後使朝廷有理由鏟除南宮世家!”
鄺如珍追問:“那老君山島怎麼樣了?南宮家的人都被抓起來了嗎?”
阮承千回答:“沒有,南宮家的活人我們是沒有見到,死屍倒是堆積如山,江右使下令使用火箭和炸藥,現在老君山島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鄺如珍忙表示:“聽說南宮家是湖南首富,那老君山島裏一定還埋著南宮家的寶藏!你們有沒有趁機發橫財啊?”
阮承千回答:“屁,我們隻是駕駛戰船沿著老君山島巡視,連老君山島上都未踏進一步,又怎會得到南宮家的寶藏,這寶藏隻怕已經被江右使的屬下搶掠一空了!”
鄺如珍壓低聲道:“早上一世幫的鄭大人帶著楊副統領來了,他們一來就搜查黒齒將軍和莫大人的下落,但我們找遍了整座落鵬島都沒有見到兩位大人的蹤影!”
阮承千立刻也低聲表示:“我明白了,黒齒將軍和莫大人最先攻進老君山莊的,他們會不會是私自劫取了南宮家的寶藏,然後逃之夭夭了?”
燕童胥聽後,分析:“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他二人位高權重,不像是見錢眼開的人?”
阮承千道:“黒齒將軍雖然在我大唐被封為燕國公,但這裏終究不是他的家鄉,而莫禦史人在武後侄子的屋簷下,哪有帶著一大筆財寶逃到一個不認識他們的地方當一個土財主逍遙自在呢?”
洞庭湖內,過往船隻又回複了正常,但在各自登岸口,都駐紮有朝廷的官船盤查來往船隻。
鄭雨容乘船前往嶽州,在入城港口見到了例行盤查的蘇紅,兩人進了船艙裏密談。
蘇紅詢問:“聽說你發出了請求支援的信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雨容回答:“我遇到了擅自從戰場上逃離的黒齒常之和監察禦史莫顯音,他們行色匆匆,一定有問題,我請他們到我的船裏敘話,他們卻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