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阿財表示:“賤內是女人病,老症狀了!不跟你們聊了,我們還要趕回家去呢!”
小四打趣:“隻怕是你們兩口要早點回家睡覺吧!”
阿棒也立刻哄笑了起來,藺阿財卻苦笑了一下,然後拉著衣正紅就出了島,尋了一條小船,搖船離開。
衣正紅擔心的道:“要是這洞庭湖裏還有朝廷的巡邏船,咱們該怎麼辦啊?”
南宮俊一邊搖船一邊道:“不要擔心,我們就自稱是藺阿財和他老婆藺毛氏,家住嶽州城東門外!”
不過湖內的巡視船隻明顯少了許多,二人很容易就通過了一世幫留下的幫眾的檢查,駕船來到了嶽州城外,一世幫設下的檢查點也隻剩朝廷的官差盤查,現在城門已經關閉,二人無法進城,隻好先在小船裏將就裏一夜。
第二天一早,城門打開,兩人就挎著籃子,扛著竹竿進了城內,在並不繁忙的大街上,南宮俊帶著衣正紅徑直來到了名林巷內,隻見這條巷子裏開著幾家店鋪,店門剛開,客人不多。最外麵一家是賣豬肉的,隔壁雅齋是賣筆墨紙硯文房四寶的。
南宮俊讓衣正紅在豬肉鋪外稍等,他自己進了隔壁的雅齋,掌櫃的還沒有出來,隻有一個小夥計在整理貨物,見有客上門來,就詢問:“這位客,需要買些什麼?”
南宮俊拿起了一方石硯仔細看了,回答:“我隻是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會找你的!”
小夥計應了,又自己忙去了。南宮俊見櫃台上有現成的筆墨紙硯,做樣品宮顧客試用,他提筆蘸墨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串字,然後放下了筆,把紙上的墨跡吹幹,轉身向衣正紅招手,讓她進來,對她低聲吩咐:“你持我的書信去隔壁正泰錢櫃向範掌櫃支取一千兩銀子,要十兩碎的,我在這裏等你!”
衣正紅接過了信紙,然後匆匆出了店鋪,沿著巷子找去,在最裏麵見到了朱漆大門的正泰錢櫃,但錢櫃還未開門,她隻好在門外坐等。
太陽升起,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雖然已經進入了七月,但嶽州的早上還是很熱,衣正紅用手帕扇風,這時兩名青紗巾蒙遮麵的年輕女子從巷子外走來,慢慢向裏麵走去,南宮俊回頭見到了這兩個女子,立刻警惕了起來,他出了雅齋,盯住了這倆人。
這兩名女子腰裏都跨了佩刀,明顯是一世幫的幫眾,二人也在正泰錢櫃門前停下,向坐著休息的衣正紅望去。
衣正紅也見到了這兩名女子,她看出來這正是一世幫的幫眾,但卻無處可躲,又仗著自己已經易容成了中年婦人模樣,即便自己不易容,這些幫眾也不一定認識自己。
一個白衫女子開口道:“怎麼你這鄉野村婦也要來錢櫃取錢嗎?”
衣正紅忙搖了頭,就要轉身離開。
南宮俊也緊張了起來,這時錢櫃的店門打開,小夥計移開了門板,這兩個女子快步走進了錢櫃。
南宮俊立刻向衣正紅使了眼色,要她先離開,他自己慢慢走進了錢櫃裏,這兩個女子盯著他直看,南宮俊泰然自若的表示:“夥計,我要見你們的範掌櫃!”
小夥計是個二十出頭的楞頭小夥,穿著灰布長衫,頭也不抬的回答:“我們掌櫃的不在,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南宮俊低聲表示:“有人讓我來取一筆寄存在這裏錢!”說著從袖裏取出了一張紙,交給了櫃台裏的小夥計,小夥計看了紙上的字,臉色就變了,回應:“你這並非我們錢櫃的憑證,也不是寄存文書,不能取款!”
南宮俊聽後,隻好道:“那就算了!”說罷轉身離去,他出了正泰錢櫃後,徑直向巷子另一頭走去,這倆女子立刻跟上了他,衣正紅在後麵遠遠的跟著。
南宮俊七繞八繞的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裏,在胡同盡頭停了下來,身後這兩名女子立刻拔出了佩刀,冷聲喝道:“慢慢轉過身來!”
南宮俊握緊了竹竿,慢慢轉過了身,白衫女子質問:“你是什麼人?要取什麼錢?”
南宮俊假裝驚慌失措的道:“小的是來取我老爹存在錢櫃的棺材錢,兩位女大王饒命,小人身無分文!”
白衫女子質問:“你拿我們當劫道的了?小張,搜他的身!”旁邊灰衣女子立刻回刀入鞘,一步上前就去抓南宮俊的肩膀。
南宮俊手腕一轉,長劍出竅,立刻刺進了這個灰衣女子的心口,殺了對方個措手不及,白衫女子見狀,臉色大變,立刻揮舞了佩刀就向南宮俊殺去,口裏喝問:“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