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相逢總是不易,這世上有太多的機緣巧合,也有太多的差強人意,每件事總會有發生的必然性,有些機會,錯過也很正常。
在幽冥島外,雷天鳴已經率同伴搶占了武昌水軍的一艘戰船和一世幫的一艘客船,不過還是走了另外一艘一世幫的船,雷天鳴駕船追擊無果,又擔心幽冥島的戰事,遂駕船返回,而在幽冥島外圍,因為水軍都督裴闞的兩次被擒,江湖中人順利掩護黑齒常之和莫顯音的妻兒登上了戰船。
裴闞被金成秀丟進了江邊,他的部下忙上前搶救,裴闞被救醒後,見到這群亂黨已經順利登船,氣的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船隻,隻好站在幽冥島的岸邊望著順水逃去的江湖亂黨幹瞪眼。
武昌水軍的戰船和一世幫的船一前一後逆流而上,黑齒常之和冼天雄都十分不解,雷天鳴解釋道:“眼前走了那艘一世幫的船,我駕船去追,沒能追上,這艘船必然逃回武昌,也必定會調集援軍來這裏圍攻我們,我們隻有逆流而上,才能逃出一世幫和朝廷水軍的追擊!”
但他又沒看到莫顯音,就詢問其下落,黑齒常之黯然失神的表示:“冷大俠詐降失敗,被一世幫的蘇紅扣留,莫顯音為了引開一世幫的搜查,掩護我們順利逃走,在幽冥島地下跟一世幫的追兵周旋!”
雷天鳴想到冷簫客被扣留,莫顯音被困島內,如果那個宇文前輩肯出手搭救,他二人尚有活路,否則這二人落到了一世幫手裏,就隻有死路一條。
兩條船沿漢江逆流而上,雖有船帆,但風向不對,風力也不大,所以行駛起來非常緩慢,雷天鳴欲將兩條船上的人聚集到一條船上,準備丟棄一世幫的船隻。黑齒常之卻道:“兩船合一,雖將大家聚在一條船上,但並不能增加行駛速度,我們也不知該舍棄哪條船?”
這船逆流而上,風力用不上時,就需要人力驅使了,如果是貨船,通常會雇傭大量的纖夫在沿河兩岸拖著船走,如果沒有纖夫,就隻有靠人力搖櫓而行。這群人中壯漢很多,不過都經過剛剛的廝殺,力氣耗盡不說,有的人還受了傷。
雷天鳴道:“看來莫大人的計劃有變,我們順流而下的可能性已無,不得不沿江北上,如果順風的話,可以直達長安。但現在是七月,南風天已過,北上的速度會非常慢,我們沒有必要駕駛兩艘船逃亡,隻留一艘即可,可要放棄哪艘船呢?”這兩艘船都是他們舍命從敵人手裏搶到的,丟下哪艘都可惜。
黑齒常之表示:“水軍的戰船體型大,駕駛起來費勁,不過船上有弩機和弓箭可以進攻和防守,另外也可以避開沿岸官府的盤查,一世幫的船輕,行駛起來速度快,但不能防守和還擊,一旦被武昌水軍的戰船追上,就隻有挨打的份!”
雷天鳴猶豫不決,但時間緊迫,因為天快亮了,冼天雄道:“要不我們分開逃吧!這樣也能混淆追兵的視聽,掩護黑齒將軍和莫夫人返回京城!”
黑齒常之也是猶豫不決,雷天鳴思慮了片刻,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奕開口了,嚇了眾人一跳,他道:“我認為留下一群武功高的人駕駛武昌水軍的戰船調轉船頭,順流而下,利用戰船上的弩機跟一世幫的追兵對戰,然後放火燒毀戰船,剩餘的人棄船登岸,從旱路逃亡!”
金成秀又見到了老對手,而且對他的身份感到懷疑,故對他的話也感到懷疑,就道:“那黑齒將軍和莫夫人怎麼辦?繼續乘一世幫的船逆流而上逃亡?”
楊奕否定:“不,一世幫的船太過顯眼,黑齒將軍和莫夫人應該棄船,從旱路秘密返回京城,如果能把船燒毀或者鑿沉,讓一世幫的人誤以為船內所以人都已經遇難,這樣還能麻痹一世幫的人,為黑齒將軍趕回京城爭取時間和機會!”
黑齒常之聽後,道:“看來楊將軍對一世幫很了解,江湖經驗也很豐富!”
楊奕回應:“黑齒將軍誇獎了,末將隻是建議!”
金成秀就疑問:“你跟一世幫究竟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你也是一世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