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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動了何種心思,禾月娘卻是沒有跟她細說,隻是低聲給她提了幾句,叮囑她更要好好的替遲小姐伺候著,萬一遲小姐會跟墨公子產生點什麼特殊的關係,她也許可以跟在遲小姐身邊出嫁,甚至是成為未來姑爺的通房丫頭。
此時,禾月的心裏還在回響著“通房丫頭”的聲音,動作上就難免慢吞吞的,更讓京墨生厭。
“小月,你先給墨公子上藥,嬸嬸去小姐那裏拿點棉布過來。”鍾末娘一猶豫,轉身退了出去。
“噢。”禾月懵懵的應聲,拔開藥瓶塞子,先是聞了聞藥瓶內的味道,聞著竟有種香香的味道,便小心翼翼的倒了點在指腹,柔聲道,“墨大哥,不知道會不會痛,你可要忍著點啊。”
“嗯。”京墨懶懶的應聲,閉上眼睛,心中很是閑她囉嗦。
禾月小小的手指輕輕一觸,將指尖的藥泥碰在傷口上,然後輕輕的往四周攤開成一層。
京墨正默默的感受著傷口處的情況,感覺到她的指尖一碰,便有一股清涼沁入肌肉,雖然有點痛,但卻很舒服,而且還有絲絲瘙癢的感覺。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京墨想要抬手去抓,隻好努力的忍住抓撓的衝動,心中卻是驚奇不已:不會是這麼快就見效了吧?難道要退痂了?還是傷口在快速恢複?
不不不,哪裏會有這麼神速的藥效。
京墨暗自搖頭,雖然近幾日聽聞永康藥坊出了位專治疑難雜症的女大夫,打聽之後知道是遲小萌,卻讓他很是嗤之以鼻:就那麼個山野土鱉怎麼可能是大夫!
他是不怎麼相信,可仔細想想,好像他這條命就是那個女人救回來的,便又釋然了。
禾月攤完這點,又從瓶中倒了一些出來,直到將京墨的傷口全部塗上藥泥,方蓋好瓶塞,聞聲細語的問道:“墨大哥,已經上好藥了,有沒有感覺好些了?”
“把剩下的藥給我吧。”京墨沒有回答禾月的話,轉頭看向她手裏的藥瓶,也不等她的回答,一把就拿了過來。
與其說是拿,不如說是奪,那一個用力的動作,恰恰被拿了棉布過來的鍾末娘看在眼中,再去瞧墨公子一臉冰冷的神色,心裏很是岔岔不平:我們小月月好心給你上藥,你特麼的卻對小月月那麼凶,那麼粗魯……
隨著鍾末娘的進屋,突然一絲冷風旋了進來,南燭那透明的身形就飄到了京墨的身邊,在他們的肉眼無法看到的情況下,若無其事的伸手微微拔了一下塞子。
京墨隻覺手中的瓶子好像被人拉了一下,心裏奇怪的匆忙環視了一圈,回頭卻看瓶子並無異樣,隻好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也就在這片刻間,南燭已是透過縫隙確認了藥泥的等級,並看過了京墨後背上的藥效,很是滿意的翹起了唇角:這個師妹的資質還不錯,那麼低的修為就能達到這般成效,還真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