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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動手了,沒動腳……”南燭收手,一臉幽怨的為自己辯解。
“狡辯。”羽千嵐撇撇嘴,怎麼感覺這裝逼貨不僅僅有實力,還特別油嘴滑舌的呢……
“嗬嗬。”南燭笑笑,往後飄了飄,與她保持著自認為的不被嫌棄的距離。
“嗬嗬……”羽千嵐同樣一咧嘴,聽聲音是在笑,可看那麵容卻感覺不出半點笑的意味,末了還驟然變凶,“我嗬嗬你一臉血啊。”
“呃……”嗬嗬還能出血?
南燭看著她的鬼臉一呆,笑容也變的帶了點傻氣,目光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心中浮上一種叫“雀躍”的情緒:師父這次選的小師妹真有意思,人生路漫漫,自此將會不再寂寞了吧……
顛簸的馬車依舊在狂奔,不知道奔出了多遠,車子突然慢了一下,隨即又繼續顛簸起來,羽千嵐剛要探頭去看,鼻間卻忽然多了一股血腥味。
“嵐兒,你這是打算去哪兒?聽商陸說是什麼幸福山做任務?”南燭一把捂上她的眼,近似強迫性的製止她往外看。
“你幹嘛。”羽千嵐一擺手,把他的手拍走,試圖再去掀窗簾,她心裏始終覺得外頭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又沒聽到打鬥的聲音,才想要去看一眼。
這時,馬車的顛簸的幅度突然暴增,伸出去的手一歪,還是沒挑開簾子。
“不用看了,他們在處理後事。”南燭目光一沉,還是告訴了她結果。
後事麼,自然是羽千嵐之前迷倒的那些人,尤其是此時見他們昏的昏,倒的倒,走慣了江湖的鏢隊自然要以防後起追兵,能補刀的補刀了。
聞言,羽千嵐的身體就是一僵,雖然她不清楚南燭口中的後事具體指什麼,但想到剛聞見的血腥味,不用多想,可能是有人受傷,或者——死亡。
而她這一僵的片刻,馬車已經躥出了山穀,速度便稍稍緩了一些,但方向依舊是前往幸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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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隊算是很順利的衝出了包圍圈,但這邊山頭上的人卻要暴跳如雷了。
“黑爺,你的人是怎麼回事兒?瞧瞧,一片一片的全倒下了,可別說他們是集體睡著了?啊?還是先想說你們下的迷Y放錯了風向,把自己人給放倒了?啊?”
祁吉火冒三丈的指著山下的四個方向,,就在剛剛,他可是看的很清楚,東邊的那一支小隊先出的問題,而當黑爺在這裏揮了揮動手的旗子,那邊的三支隊伍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撐過,就莫名其妙的全部躺倒在原地了。
而這一切的變故,若是說沒什麼問題,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祁吉的手指著山下,目光卻如憤怒的豺狗,死死的盯著站在麵前的城南幫幫主“黑爺”的眼,仿佛黑爺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會立刻撲上去咬爛黑爺的喉嚨。
黑爺是誰?落陽城的一個地下幫派城南幫的幫主,雖說這個幫派不是很大,卻也聚集了五、六百口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落陽城還有專門用來洗白來路不正的物品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