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約定五天之內回來了,我沒有出任何事情,似乎每個人都很高興,現在回來的我是又經過一劫的我,我不再和任何人去鬧別扭,不再抱怨或者憎恨,我變得和從前一模一樣,可能是原諒可能是不在乎,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沒有人值得我去傷害自己不是嗎?
我不知道父母是怎麼知道我獨自跑出去玩的事情的,隻是我接到了那個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我們之間像是隔著千山萬壑,完全不能理解對方,我的想法在她看來是不對自己負責認,把自己的安全棄之一旁,而且還很久不給家裏打電話,不彙報任何自己的情況,是不尊重。在我看來,私自打探我的消息,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是一種侮辱,我認為我足夠成熟可以自己在社會上遊離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泣的如此傷心,不知道這種不被理解的感覺該怎麼處理掉,蹲在陽台上拚命的哭泣,也許是發泄多天的感情,沒有聲音,隻是淚如潮水。
聽人說當你悲傷時你最想傾訴的那個人就是你愛的人,那麼此刻的我想對誰傾訴,想和誰說話,想找誰尋求安慰呢?
一個一個的名字在腦海裏閃過,我想見誰呢,不知道,他們每個人仿佛都隻是一個名字,沒有人我可以去尋找,沒有人能夠幫助我,讓我找到溫暖,我隻是獨自一個人蜷縮,抱膝哭泣,原來一直隻有我一個人在這,我是絕對孤單的活著的嗎?孑然的存在這個世界中,輕輕地來在輕輕地走,恍然就這麼走過一生,我的四周是空蕩蕩的黑暗,即使再亮的燈光都無法將我的陰霾驅散,天空有星星在閃爍,可是閃爍的那片一定不是我的天空。原來我一直是寂寞的,原來我的身邊一直是空蕩蕩的墳墓,但是我卻不知道,就這樣自以為是,就這麼空虛的活著。
從前我的悲傷都給了思雨,現在我的身邊再也不剩下任何人。
擦幹我的淚水,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它們,看到我的脆弱,我隻能堅強起來,不再需要任何人,所以讓我狠狠埋藏自己好了。
回去寢室裏麵,隻有薇薇在專注的練吉他,沒有其他人在,所以沒有人看到掩蓋的隻剩下一點點的淚痕。
我恢複了平靜電話也響起了,竟然是賈琪打來的。
“你怎麼樣?”
“還好啊。”
“傷口完全好了嗎?”
“好了。”
“不可信啊,就會假裝,我明天會去廈門,來不來接我?”
“明天好多課啊,沒有時間怎麼辦。”
“知道你忙沒有空,我讓季言接我了,我們準備去你們學校,能讓我見到你的那些朋友嗎?”
“季言也來嗎?”
“嗯。”
“我沒有什麼很值得你們見的朋友,讓你們見見我的哥哥吧。”
“好,你忙吧,那麼明天見。”
“嗯,好,再見。”
他們是我可以尋求的溫暖嗎?失去的思雨季言可以取代嗎,失去的淩海是賈琪可以取代的嗎?天啊,我怎麼在想這個,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們兩個人怎麼可以由這兩個人來代替呢,當替代品是不會有人願意的吧,所以由於沒有完全把他們當成最重要的人,不可以向他們傾訴一切,平白增加他們的心理壓力又怎麼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