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太上皇
唐靈實在沒有想到。
皇上說,他解脫了……
是一種幸福——
原來那種幸福就是,連皇帝都不當了,帶著自家老婆,逍遙快活去了,然後,把那一大爛灘子留給自家兒子。
這事敲定的時候,是皇上將那顆“十全大補丹”咽下去一個時辰後。
他整個人活蹦亂跳的,心情非常愉悅。
無論是脈相,還是外相,看起來都沒有任何不好的狀況。
於是,他大手一揮,就寫了一道傳位的聖旨。
自己成了太上皇。
前太子那件事,也在第二天,直接當朝宣布。
宣布什麼,經過多年的明察暗防,終於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萬家。
萬家乃前朝後裔,後來一家人隱居於苗疆,陰姓埋名,直到找了可以複仇的機會。
於是,晚期暴怒,喜怒不定,連親生兒子都殺,老婆死活不顧的先帝,其實是那啥那啥,咳咳!唐靈雖然覺得這個理由砸下去,有點牽強。
不過一想到沈三太太當時的狀況。
她便默默地接受了……
什麼陷害皇族,謀殺皇上,意圖不軌,等等等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萬家不但陷害前太子,還害得當今皇上身中巨毒,多年未喻,於是皇上以身體不怎麼樣了,為由傳位為太子。
你說你想出去遊山玩水,和老婆過二人世界就行了。
非要說自己身體不行了。
什麼叫不行了,明明很強壯好吧!
至於盧家,李浩謙以前說對方是太子黨,好吧,太子和皇上兩人都和好了,於是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唐靈總覺得盧大公子十分麵熟。
等某天和李大夫說起時,對方一臉嫌棄道:“小小年紀就如此的記性差。”
唐靈圈圈蚊香眼。
李大夫伸手敲了敲她的頭:“不記得當年咱們去給人瞧病,那人一身的傷,就是他了沒錯……”
那是唐靈第一次出診,記憶猶新。
當然也嚇得不輕。
結果,說好的選秀呢,因為皇位的更替,於是又被無限期的擱置了。
不過,因為皇上目前還單身,大家便紛紛表示,有女兒的送女兒,有妹子的送妹子,有孫女的也能送孫女,實在沒有,外孫女也行!
不料,一道聖旨橫空出世!
於是,唐靈正泡在溫泉裏,吹泡泡玩時,雀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今天早上大家在朝上又因為皇上選妃的事,給吵起來了,於是皇上一怒之下,就甩了一道聖旨!”
唐靈窘窘有神。
這東西她見過呀——
“所以,姑娘,您您快點出來吧,宣旨的人馬上,馬上就到了!”
哎呀媽呀!
唐靈等著她的後續,結果她就來了這麼一句。
幾個人七手八腳將唐靈從水裏抓出來,上妝的上妝,擦頭的擦頭,你一不配合,就被丫環們吼兩句。
唐靈支著被揪得發麻的頭皮,可憐巴巴道:“看來我是對你們太好了,你們一個個都敢來欺負我了。”
“姑娘,你能先不說話嗎?”
給她擦唇脂的梅兒有些頭痛,一不溜神直接給擦到她的牙齒上了。
這麼一通忙亂之後,唐靈終於可以喘口氣了,不料外麵突然傳來了浩浩蕩蕩的聲音,再然後,她就被人抓出去接旨,謝恩!
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唐靈總覺得這事哪裏不對勁。
望著壓在自己身上,忙得死去活來,玩得不亦樂乎的某人,渾混的大腦中似乎想起了某個東西,於是忍不住道:“李李李……李浩謙,我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我帶我遊山玩水的!”
李浩謙正忙著,還是抽空回了她一句:“對哇,不過時機未到罷了。”
“什麼時候時機就到了?”她覺得這個時機真是有點遙遙無期。
就像掛在她麵前的一根骨頭,看得著,卻摸不著。
“等咱們的孩子長大了!”他說著一個用力。
唐靈差點被他頂得魂飛魄散,喉嚨裏的聲音立刻就變得支離破碎。
“你你是說,你也像像你爹學習……啊……”
聽到她的聲音,他就像受到了鼓舞,接二連三的攻城略地,唐靈終於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醒了,才想起,某人話裏的重點,撐著酸痛的身體,一點點地搬到淨室,將自己泡在水中,不一會又睡著了。
李浩謙下朝回來的時候,她的腦袋正一點一點地,不一會就將臉埋到水裏,李浩謙好笑地趴在浴桶邊看了她一會兒。
肩頭的青紫、紅痕,觸目驚心。
然而,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卻有一種說上來的美感。
李浩謙喉頭一動,腦袋一熱,自己也脫了衣服,下了水。
聽到水聲,唐靈猛地睜開眼,入眼的便是那熟悉的容顏,不懷好意的笑容,以及他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唐靈打了個哆嗦,忙向後退了退。
“你你老實點!”她真是被他折騰怕了。
某人以後宮空虛,國不可一日為後為由,硬是在登基的第二日,便將她給搶進了宮,說是搶絕對沒有錯。
也就是說,太上皇下了第旨意的第二個月。
兩人火速完婚……
本以為,她起碼等到十六!
結果,剛喝完了慕容真真和王嫣的喜酒,接著大家又喝她的。
自然,這也有一個好處,她剛送出去的禮,又加倍收了回來,這次收得還更多,慕容真真的原話,就是:“你果然是天生的生意人,一點虧都不肯吃,才給了我一套頭麵,轉手就從我這裏拿走了更多。”
畢竟人家嫁的人不一樣呀!
你不想給也沒辦法呀……
唐靈現在的私庫滿滿當當,這是她當皇後唯一的動力。
然而,就處是再高的工資,也不能彌補她整天被人當玩具一樣折騰的心酸呀,她以手護著胸,不料某人反其道而行,上麵被護住了,他便直接過攻下麵。
唐靈隻覺得屁股下麵一滑,整個身體往後一揚,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他便已然抱著她,讓她跨坐到了他的腰上,某處東西,正固執地抵著她的。
497、肉渣
“李李李……李浩謙!”唐靈牙齒禁不住打顫。
小臉一白,語無論次道:“你你不能這樣,白日,白日……”
“放心吧,旁人又不知道,誰還跑到別人淨房裏來瞧了!”
他硬是邊說,邊開始挑逗,而後不管她如何抗議,最後硬是給闖了進來。
唐靈痛得倒吸了口涼氣,某人也不好受,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柔聲安慰道:“你不是說你什麼都懂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隻會讓自己更難受?”
她自然知道,可就是身體無法放鬆,他一動,她就痛得想抽人。
李浩謙最後好話說了一羅筐,某人還是無法放鬆,到了後來,索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不管她何不合作,到了後來,也被蹂躪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唐靈被從浴湧裏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巳時末,再一看那被水泡得皺皺巴巴,發白的皮肉,臉上一黑,抬腳就朝他踹了一下。
然而,這麼一動,又擦到了某處,於是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眼眶一紅,眼淚啪啪地往下落。
“怎麼啦?”李浩謙以為她沒踢上,心裏不舒服,於是趕緊將自己給湊了過去,狗腿道:“你踢吧,快踢吧,想踢幾下都行!”
“都跟你說了,很疼,很疼,你一點都不聽,嗚!”
她越說越委屈,扒在他的懷裏,嚎了起來。
李浩謙慢半拍地才意識到她指的是哪裏,於是伸手探了過去,不料手才剛碰到,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尖叫著跳開了,怒目而視,“你再這樣,我要跟你和離。”
格老子的!
能不能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呀!
李浩謙被她一吼,嚇了一大跳。
再瞧見她好委屈的撲哧撲哧直掉的眼淚,忙意識到她這是誤會了,趕緊道:“我不是想幫你看看,需要不需要上藥嗎?”
唐靈瞪著他,咬牙道:“你騙誰呀!”
李浩謙淚目。
他真的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那麼,饑不擇食。
唐靈氣哼哼地走了。
像螃蟹一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離開了淨房,回到了臥室,而後趴在那裏,極其不文雅地半躺著。
她不給他下點巴豆,她不叫唐靈。
在腦中盤算著如何給某人下藥,某人如何拉得雙腿發軟,再也爬不上她的床,她的心情立刻就飛揚了起來。
不料正想得起勁時,袍角突然被人掀了起來。
唐靈猛的坐了起來,李浩謙手中拿了個瓶子,傻笑道:“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出去找了瓶藥,想幫你擦上。”
她的皮膚一向比旁人的要細要嫩。
那裏更是如此。
就算是兩人已經成親兩個來月了,可隻要他一用力,她便會受傷,結果,昨天晚上一時沒克製住,剛才又忍不住逗了她。
現在就悲劇了——
剛才僅一眼,他就嚇了一大跳。
唐靈用手按住衣服,奪過他手上的藥瓶,紅著臉道:“你出去,我自己來。”
“你確定自己可以?”他說的十分曖昧。
目光輕輕劃過,唐靈的臉刹那間便紅了。
“還是我來吧!”他是比較有經驗的呀!
李浩謙從她手裏拿過藥瓶,而後細細地替她塗了起來,唐靈羞得滿麵通紅,望著床賬,數著綿羊。
數到一百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而那個塗藥的人,假公濟私,將她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又研究了個遍,這才依依不舍地將她的袍角拉好,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唐靈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李浩謙坐在窗邊的塌上,手中卷著一本書,看得起勁。
唐靈揉了揉眼睛,頗為沙啞地聲音響起:“現在什麼時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浩謙:“……”
這是睡迷糊了吧!
他放下手中的書,大步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問道:“還痛不痛。”
唐靈還是沒睡醒,腦袋遲鈍地反映不過來,瞪著一雙迷茫的大眼道:“什麼?”
他無奈地伸手替她解答,被他那溫暖的手一砰,她臉頰立刻緋紅一片,那丁點的睡意頓時全無,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嚶嚶道:“不不不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