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看麗貝卡還是有點感覺不太好,就說:
“咱們去看看愛斯特吧,她自己還在那呢,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也不會開心的,咱們也應該關心關心她才行啊,不然怎麼從咱們身上體現出人性的光輝啊!”
羅傑是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的,還用了這樣誇張的語言。
麗貝卡在羅傑這樣的語氣下,也變得心情好多了,“那好吧,咱們去看看愛斯特。”
愛斯特不能動,還是在這個簡易的床上,本來就有些泛黃的臉,看起來精神狀態更加不好了。
她看到羅傑和麗貝卡進來,說道:“你們不是去看她了嗎?怎麼回來了。”
語氣很不快,也可以說體現出了對於因為他們都隻關心路路而感到不滿。
麗貝卡坐在她的旁邊,“不用太在意了,好好放鬆心情,這樣對你的身體會有幫助的,路路她還是個孩子,不用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愛斯特:“姐姐,你也聽到了,她說的……她說的話太令人氣憤了。我發火怎麼了,誰規定的隻能她生氣不允許別人發火啊!怎麼有那樣的人啊!”
羅傑走過去,很平靜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簡單一點,多包容一點,也許會對自己更好呢。有些事情需要戳破,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愛斯特:“你是說這是不必要的嗎?”
羅傑反問:“難道這很必要嗎?”
確實,如果什麼都不去想,也許這次的事情就可以去避免。
愛斯特:“我很生氣,我就要發出來,她生氣你們都沒說她,都跑過來說我,為什麼隻能她生氣,就不能我生氣啊!”
羅傑:“這是性格問題啊,我對她都熟悉了,她的脾氣也就這個樣子,並且一點也不通情達理,再怎麼說也沒有什麼用。”
愛斯特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你是在說我通情達理,脾氣好嗎?我情願不讓你對我有這個印象。我不想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被剝奪了生氣地權利。我不是聖人,我想生氣就生氣。”
羅傑:“難道就不能化解了嗎?”
愛斯特:“看情況再說吧,再說,這樣的人,我也不想和她認識,認識了也是自找麻煩。”
羅傑並不反對這句話,的確,自從路路跟上了自己,自己就一直被她折磨,還沒有因為她開心過一次呢。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不應該去幫助她,她確實沒有對自己帶來些什麼。
一個人不為利益而去和其他人結交,那樣的朋友一輩子有一個或者兩個就夠了,像路路這樣隻會索取而不會貢獻的人,羅傑打心底相信他們不會成為那樣的朋友。
所以說,羅傑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他自從來到這裏,這是第一次質疑自己的行為。
這下子,因為這一件小小的事情,所有人都不開心了。
羅傑自己一個人出去了,走在布滿屍體的小路上,心情反而變得更加安靜。
小風呼呼地吹過羅傑的臉頰,更能讓他確信自己還活著,還在思考問題。
他實在是心太累了,不知道該怎麼做,為什麼在什麼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生奇怪的事情,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難道煩心的事情就不能少一點嗎?
羅傑一個人走在路上,沒有去注意路邊的屍體,也沒有注意這些吹過的涼風。
完完全全地是一個人了。
難道隻有在糟心的時候才能感覺得到自己是孤獨的嗎?
難道隻有在糟心的時候才能認認真真地去思考問題嗎?
為什麼人要有那麼多事,就不能包容一點嗎?
包容也許對有些人來說太難了,隻有生氣才能有存在的感覺。
在這種感受下時間過得是非常快的,就在指尖,在不知不覺間,也沒有累的感覺,就把這個小山村快走一遍了。
他也看到了軍隊駐紮的地方,有帳篷,也有隨處可見的士兵。
遠遠的看過去——好一副頹廢的景色。
那些將領也許根本就沒有去管,士兵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幹什麼的都有。
羅傑實在是搞不懂了,都下定決心去叛亂了,為什麼還不去好好的去做。
羅傑隻是在遠處遠遠的看看,他站在高處,俯瞰下去。
他轉過身,打算原路返回,因為不管他們怎麼對待他們自己的軍隊,對自己的影響也不大。
他離開,轉身。
在這一個動作之間,他看到了麗貝卡。
麗貝卡淡淡的說:“那些人,活著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人,都是一些殘暴的人所施暴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