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超然是愈挫愈勇的人,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失敗而放棄,藍天的拒絕反而激起她的鬥誌。於是她每天放學路上都會調戲藍天,“hi,bluesky!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或者是騎車從背後拍他一下,然後賊兮兮的說,“小天同學,我把你的魂兒拿走嘍。”有一天放學的時候藍天帶了一頂棒球帽,穆超然經過他的時候猛地把他帽子摘下來扣到自己頭上,還得意的回頭朝他做鬼臉。不過悲催的是前麵停著輛小貨車,就在穆超然轉頭的時候撞了上去,結果連人帶車摔倒在地。穆超然覺得太丟臉了,剛想站起來的時候看到藍天快步朝自己走了過來,她立馬開始哎呦哎呦的叫起來。藍天走過來先把壓在她身上的自行車扶起來,然後蹲下看她,“你沒事兒吧?”穆超然坐在地上,揉著腳腕,“疼,應該是崴腳了。”藍天攙著她的胳膊,“站起來試試。”穆超然扶著藍天的胳膊,剛站起來就顫顫巍巍的歪在藍天身上,藍天警惕的又把她扶正。穆超然右腳剛落地又馬上抬起來,“不行,不行,疼死了,走不了路了,更別說騎車了。”然後就眼巴巴的望著他,藍天看著她頭上還歪歪的帶著自己的帽子,兩眼亮晶晶的,臉頰上有剛摔倒時沾到的灰塵,可是她一臉耍賴的樣子,哪有一點疼的要命的樣兒。穆超然見他要走,連忙拽住他,“好歹同學一場,你不會這麼沒義氣吧,我可是幫過你的啊!”
“行了,別拽了。”藍天撥開穆超然的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們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司機,走到他們麵前叫了藍天一聲少爺,然後把穆超然的自行車搬到後備箱裏。藍天打開車門,把穆超然塞進車裏,穆超然看這車裏內飾這麼講究,比自己家的大眾不知道高檔多少。穆超然身體前傾,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司機大叔,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你懂嗎?就是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尤其不該說的別說!”司機連忙點頭,“懂,懂。”穆超然滿意的點點頭,又坐回去轉身看著藍天,“藍天,你拒絕我是因為我的家境配不上你們家嗎?”藍天摘下她頭上的帽子,拿在手裏,然後從車上抽出一張紙巾,“不是,臉髒了,擦擦。”穆超然不接,“我看不見在哪兒,你幫我擦!”藍天看她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無語了,就很敷衍的在她左臉頰上擦了擦馬上又把手拿開,誰知道手一下又被穆超然握住,“那是因為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穆超然身體前傾,逼視著他,“穆超然,我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喜歡我。”穆超然鬆開他的手,又突然放到他胸口上,“我要摸著你的心,再問你一遍,你喜不喜歡我?”藍天無語的看著她,“咦,你怎麼沒有心跳?”穆超然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摸的是他的右胸,淡定的又把手移到左胸上,“你心跳這麼快還說不喜歡我。”藍天推開她的手,“我心跳本來就快,跟你沒關係,你別動手動腳的,還是不是女的啊?”話音剛落,穆超然就反扣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上,藍天感到自己碰倒了一團柔軟,觸電似得把手縮回來。“現在你知道我是不是女的了吧,不就摸了你兩下嘛,小氣的,現在還給你了。”藍天的臉頓時憋得通紅,前排的司機噗嗤笑出聲,穆超然歎口氣,“大叔!”司機大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