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上下旨停止調查丹爐被毀一案,事情開始緩和,趙伯琮與秦王又恢複了巡檢影司與禁軍總管的職務,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案子被一股隱形的力量按了下去。
一日,司芮嫣值的是夜班,待淩晨四點多的時候,終於交班了,交完班的司芮嫣困意來襲。禁軍大多是住在宮中,在宮中是有地方睡覺的,但都是十幾二十人一個房間那種,司芮嫣是女子,自然不會與這班大老爺們共處一宿。司芮嫣頂著睡意,她還要回將軍府才能睡覺,頓時覺得煎熬痛苦。正當她換好衣服,準備騎馬回將軍府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司芮嫣一看,竟是趙伯琮。
“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做什麼?”司芮嫣好奇地問道。
“偷情,這算不算。”
“偷情?”司芮嫣剛開始沒有明白趙伯琮這話什麼意思,待她明白過來後,鄙視地說道,“又不正經了。”
“白天要找你說幾句話都不能,也是淒慘。”
“現在我沒空跟你閑聊,我困死了,要回去睡覺。”
“去我的東宮睡,那裏的床夠大。”
“這要是給人家看見還得了?皇宮裏那些婢女太監個個都是見風就是雨,多誇張的情節都能編得出來。”
“我送你回去吧,你在我的馬車上睡一下,到將軍府了我再叫醒你。”
司芮嫣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還算可以。趙伯琮看到司芮嫣心動了,暗道有戲,過來把司芮嫣拉上自己的馬車。
趙伯琮的馬車雖比不上皇上的龍輦,但還是挺舒服的,至少可以躺著閉目養神。
“這下子倒好了,上了你的馬車,要是被人看到,少不了風言風語。”
“你就這麼怕風言風語?”
“我們司家要明哲保身。”
“前些日子大理寺的調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頂風作案的是你又不是我。”
“也不是我幹的。”
“至少你也是參與者。”
趙伯琮笑了笑,不可否認。
“你有沒有替我擔心過?”
“擔心什麼?擔心查到你的頭上?”
“當時我被免去巡檢影司總管職務,距我隻有一步之遙了,難道不應該替我擔心嗎?”
“說實在的,挺擔心的,你經營了一輩子,到這個節骨眼被廢了,那就可惜了。”
“其實表麵上看似快查到我這裏了,實際上離我還遠呢。”
“是吧,你心思一向比較沉,事情想得遠,應該不會露出致命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