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貴的王,怎麼樣了?”
“呼,呼,她體內的黑色毒素已經徹底的被我用寒冰吸納而出,可是盡管如此,還是有大量的肌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最嚴重的一處便是她的元素府邸。”千痕艱難的開口說到,可見這三天對他來講也不太輕鬆,麵色鐵青,沒有絲毫的血色。
三天的時間,他幾乎不分日夜的調動體內的元素之力,盡管強大如他現在也已經幹枯耗竭了。
他用力的喘著粗氣,艱難的抬起頭望了一眼嚴冰,顫巍巍的說道:“看來她的這一次浩劫真的是躲不過去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受到如此強烈的重傷。”
此時的他眼神中充滿了迷離與心痛。
“究竟是怎麼回事?”聖炎熾翼這時候飄乎乎的從千痕體內出現,眼神不解的望著嚴冰問道:“按道理說她應該隻是被黑暗元素消耗殆盡了體內的水分與生機,怎麼可能會影響到元素府邸?”
千痕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開口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注視著嚴冰。
嚴冰整個人仍是閉著雙眼,盤膝而坐,呼吸已經變得平穩了不少,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急促,臉色也明顯恢複。可正因為如此,臉蛋的側麵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顯得格外清澈。
當初瀟湘小生對她造成的傷害可謂是從身心各處而至,特別是臉上的這道傷疤,讓千痕內心格外的心痛。
聖炎熾翼猶豫了一番,抬起手輕輕的放在嚴冰的天靈蓋上,大量的元素之力被他運轉而起,快速的融入她的體內,這樣的狀態持續了許久許久,千痕也沒有打斷兩人。
時間飛速的流逝,忘記過了多久,聖炎熾翼猛然的睜開雙眼,神色之間充滿了不可思議與費解。
“這...這怎麼可能?”
看到聖炎熾翼清醒過來,千痕連忙的站起身,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聖炎爺爺?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救嚴冰?”
聖炎熾翼看到千痕期待的目光,心口處一陣絞痛,可是最終還是隻能無力的搖了搖頭。
“怎..怎麼可能會這樣?”千痕的神色突然一陣迷離,哀傷的望著嚴冰,內心中忍不住的焦躁失落,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蒼天為什麼這麼不公?”
寒冷的元素之力這個時候貫徹了整個山洞之中。
千痕特別的安靜,安靜的也有嚇人,雙眼就那樣目不轉睛的望著嚴冰,苦笑的搖了搖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當初...如果當初我能夠早點抵達的話你就..你就不會受如此之重的傷了。”
“我尊貴的王,這不怪你。”
“不...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當初我能夠早點抵達的話,就不會導致她受到這麼嚴重的傷了,不管如何,不管多麼艱難,我都一定會找到辦法救她的。”千痕咬緊牙關,雙手死死的攥著嚴冰的手。
這一切都被聖炎熾翼看在眼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尊貴的王,你對嚴冰姑娘是不是...是不是動了心?”
聽到這句話,千痕身體一顫,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原因的擔心嚴冰,特別的擔心。
按常理來講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超過了普通的朋友,可是他與嚴冰根本連朋友都不是,這種情況通常來講隻有一種可能,便是內心已經懵動了情誼,但他卻又遲遲不肯承認。
果然不出所料,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沒有,這怎麼可能?我現在還不知道姬妮究竟在什麼地方,很有可能如瀟湘小生說的一樣,正在臨終之城的盡頭承受苦難,我怎麼可能會有這份閑心呢?”
“哎,自古以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尊貴的王,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自己能夠明白,不要在自欺欺人了。”聖炎熾翼搖了搖頭,其實千痕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已經出賣了他,但是聖炎熾翼並沒有直接揭穿他。
千痕苦笑的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真的喜歡上了嚴冰還是怎麼的,總之他就是不希望看到她受傷,看到她受苦:“算了,先不說這些,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一定要治愈好她。”
“嗯,這些事情我老頭子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關於她身上的傷...”
“怎麼了聖炎爺爺?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可以。”關於嚴冰傷勢的事情,千痕還是格外關心的,自從剛剛聖炎熾翼窺視她體內以後,他總感覺好像出來什麼事情似的。
聖炎熾翼一時間猶豫起來,眉頭緊鎖,張了張嘴又閉上,連續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