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當從酒店裏追出來的他看見夏殊嬈被莫子謙抱緊車子裏時他就開始氣,他也想如果她能比他先到家,或許他會原諒她,但是她徹夜未歸。他還想或許她隻是生自己的氣,或許早上就回來了,然而他從晚上一直做到早上都不見她的蹤影。他還想如果她回來先告訴自己去幹什麼了,或許自己會原諒她。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甚至無比厭惡的要逃離自己的身邊,他就開始害怕,無比害怕。
“疼。”夏殊嬈不停地躲閃終於找到可以呼吸的空隙,從嘴裏情不自禁地蹦出這個字。
他才終於停下來,雙手緊緊地環抱住她,喘著氣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對不起。”
“對不起剛才對你的行為;對不起昨天對你的利用;對不起前段時間對你的不夠溫柔;對不起這五年來對你做過的傷害;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然後變得不可理喻……..”他喘著氣不停地說對不起,
25歲的姚慕池第一次說對不起,從小到大無論他做錯多少事都有人替他承擔,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傷害是種什麼滋味,他從來對外麵的女人就是圖個新鮮,尋求刺激,他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他隻知道誰要是奪走過自己的東西他會加以十倍奉還,可是當看見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時,他的心像被火點燃一樣,難受到難以自己。
上一次她被郭琳美氣走,他就像發了狂一樣去找她。
他以為他隻是恨她,想要折磨她,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越來越舍不得,越發得留戀她身上的氣息和倔強的眼神,他總是折磨她來獲取她對自己的攻擊,那樣他會覺得她還知道他的存在。
林沛已經被關起來了,然而現在又來一個莫子謙。
眼前的這個夏殊嬈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屬於自己一個人,他抬起頭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樓下喊:“林嫂,把飯菜端上麵來吧。”
他扶著夏殊嬈坐下,然後拖掉她的拖鞋,兩隻又紅又腫的腳映入眼簾,“疼嗎?為什麼不早說”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伸出手給她輕輕地揉腳,還不停地問力道重不重。
林姐端著飯菜上來,看了一眼正在給夏殊嬈揉腳的姚慕池,不由得驚了一下,趕緊放下飯菜說:“慕池少爺,我來吧。”
“你下去拿一瓶膏藥來。”他吩咐道,然後轉身端過飯菜一口一口地喂夏殊嬈,嘴角咧開笑著:“餓了吧,剛才都聽你肚子咕咕叫了。”
夏殊嬈麻木地張著嘴,她不敢再反抗生怕他又發什麼酒瘋,可是眼前這麼溫柔的他讓她鼻子一酸所有憋住的委屈都順著豆大的眼淚流出,林沛以前惹她生氣了也是這個樣子給她喂飯,給她按摩。
“怎麼了,又哭了。”姚慕池放下碗筷拿袖子給她擦眼淚。
“髒。”她咧開嘴角指著他白色襯衫上沾染的啤酒汙漬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