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名字叫做紀央,是羅浮城首富紀天河的獨子,標準的富二代,其行事果然也符合一般富二代的風格,揮金如土一擲千金,花錢如流水,不過幸好還沒有做什麼欺男霸女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多做什麼腦殘行為,花錢本事雖高可他那位首富老爹賺錢的能力更高,總體來看他現在這個身份還是不錯的。
“隻是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難道真有靈魂一說?第二個是既然我成為了紀央,那麼我的大腦也應該是沒有經過改造的大腦才對,再怎麼樣,大腦構造也不可能脫離物質範疇吧?”
“不,還有一個問題,大腦構造果然沒有脫離物質範疇,高速的運轉必然需要龐大的能量供應,我這幅身體中的熱量正在急劇消耗。”方宇搖搖頭,他的思維再次出現模糊,“而且這種運轉速度很快會造成精神疲倦……果然一切最重要的還是物質基礎!”
剛剛將思維運轉速度調回普通人狀態,就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先前的小丫頭領著五六個個大夫打扮的人走進來,一群人有老有少,看到坐在床上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的方宇,一個個圍上來,還沒等方宇說什麼,一個洪亮急躁的聲音先從外麵傳進來:“我的兒子啊,你可算醒了!”前半句人還在外麵,後半句已經衝進屋裏,直衝方宇撲過來。
這人身材微胖,一身華服,頭上帶著一頂鑲著綠玉的富貴帽,手上戴著一枚白玉扳指,腰間還掛著一塊漢白玉龍鳳交鳴璧玉佩,因為保養得好所以顯得年輕看不出具體年齡,一雙眼睛發光明亮,臉上的關心和焦急倒非作偽,說明他是真的關心自己這個兒子。
“兒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啊?有沒有傷到哪裏?大夫,我兒子他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先衝進來擺弄方宇半天的幾個大夫中一個蓄著山羊胡子的老頭放下方宇的手緩緩說道:“紀老爺放心,令郎身體並無內傷,現已無大礙,隻要吃幾副藥調理一下,不出半月便可無恙。”
“哎,那就好那就好。晴月!快跟大夫去抓藥!”現在這個身體紀央的父親紀天河高喊一聲,先前的綠衫小姑娘忙應一聲,領幾位大夫下去。
“兒子,你這一次可真是嚇死老爹了,這次的事老爹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別急,老爹我很快就能查出結果來。誰敢打我兒子,我一定讓他後悔一輩子!兒子啊,你有什麼地方不痛快跟老爹說……”
任由紀天河滔滔不絕說著,方宇沒有開口說任何話,還在默默思考著自己的問題以及回想著身為方宇的記憶。
他現在這個身體紀央的便宜老爹是一個厲害的商人,從祖上傳下來的雜貨鋪子幾十年間一躍成為羅浮城首富,生意範圍頗廣,可以說得上是日進鬥金,富得流油,無論白道官道匪道都有關係,對外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能混到這個程度自然不簡單。隻有一點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兒子了,如此人物隻有一個子嗣本來就挺奇怪的,這點紀央的記憶裏也不清楚,隻是大體知道自己母親死的早,隻留下自己一個孩子,從此之後紀天河就再也沒有要過第二個女人,對自己這唯 個兒子也寵溺得不行,簡直就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因此紀央養成揮金如土的習慣也並不奇怪。在方宇看來,紀天河對兒子完全就是自己曾經看過的很老的一部電影《武狀元蘇乞兒》裏麵那個很久遠的演員吳孟達演的老爹一樣,拿兒子跟供祖宗一樣,真的是寵得沒邊了。
不過或許是遺傳的關係,這樣的教育方式並沒有培養出一個廢物二世祖,反倒紀央這小子腦子精明得很,知道自家能一擲千金的原因是什麼,動搖家業根基的事可從來沒幹過,反倒是主動要求上了有名的大離學院,美其名曰修習,實際上就是去鍍金,認識大批權貴子弟建立關係網,在這塊上幹得順風順水,反正灑錢嘛,搞起來真是遊刃有餘。
紀天河羅裏吧嗦說了一大堆卻見自己兒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以為兒子這次受打擊太大,正急著怎麼安慰他呢,方宇終於開口了:“我受傷這事要查,不過別急著動手,謹慎些查明白再說。學院那邊給我請一個月,不,半個月的假,理由就說我要養傷。”
紀天河一愣,感覺自己兒子這一下子變了不少,不過還是忙答應下來。還想問問別的事情,卻聽方宇又開口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紀天河一聽重要的事情忙凝神傾聽,便見方宇一臉嚴肅的模樣緩緩道:“我餓了。”
紀天河愣了兩三秒,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就朝外麵喊:
“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