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之一見自己的身份也曝露了,幹脆就不再裝下去了,索性摘了身上的偽裝,轉頭問安少白:“你又是什麼人?難不成也是那姓慕的同夥不成?”
安少白沒有理他,卻讓自己帶過來的馬車夫看好了李敬之,轉身走到慕錦丫身邊對著這群村民一抱拳,說道:“各位,在下姓安,安少白,是桂枝閣的東家,大半個月之前我向慕姑娘定下了一批木工活,但沒想到卻給慕姑娘帶來了麻煩。今日我也將這木工活帶來了一些,既然各位一直糾結於這些我便給你們看看。”說罷,安少白便從攏袖裏拿出了一部分的鋸齒刀,調羹。一一展示給眾人看,又開口說道:“慕姑娘為了我的生意著想一直沒有公開,但是近日早上我店裏已經全麵開始配著點心一同出售了,所以現在公開於我來說沒有關係,現在可還有什麼疑問。”
眾人聽到安少白的說法,倒是沒什麼疑義,但是李敬之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苦心落空,便開口說道:“你說你是桂枝閣的東家就是了嗎?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再者我也確認看到她在外院大樹下藏東西,你就算逃得開一件事,還能解釋的清楚這一件嗎?”他想著那大樹底下的東西才是最後的殺手鐧。
但是李敬之話一出,便有人在下麵說道:“他的確是桂枝閣的東家,我之前在他家買點心的時候見過,而且桂枝閣開張的時候他也確實在的。”
眾人確認了安少白的身份之後便對剛開始懷疑慕錦丫的事情有些動搖起來,李敬之一看便說道:“我真的看見是她在外麵的大樹下埋了東西,大家可以隨我去看看啊。”
慕錦丫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李少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要針對我,但是既然你開了口我們就隨你去看看,我自己也想知道你看到的那個所謂的我在大樹底下埋了什麼。”然後慕錦丫對著眾人說:“各位鄉親,事情到現在為止,我想大家對這件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既然現在我的東家願意為我們這個木工隊解釋了,不知道大家對我們的木工活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村長出來說:“慕丫頭,我看這木工的事情是個誤會,但是這李家少爺說看見你埋了東西,這件事最好也是驗證一下,也好安了大家的心,洗清你的冤枉,你看呢。”
村長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話將自己的責任撇的幹幹淨淨,但是他還是心存疑慮,因為別到時候真的埋了什麼不該埋的東西,將自己和眾人的姓名連累了。
“既然村長大爺想要去看看,那我們就一同去看看吧,也免得日後有些什麼說不清,但我醜話說在前麵,要是我發現有人陷害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道最後,慕錦丫的眼裏湧起了陰霾,閃過一絲濃重的戾氣。這話說的躲在一邊的小慕陳氏眼皮子抖了抖,心裏直呼:“這小賤人真是見了鬼了,怎麼被她看一眼就覺得心肝亂顫呢。”但她想著李敬之既然一定要去那邊看看,一定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吧,一旦扳倒了她慕老二那兩口子還不是任自己捏圓搓扁的,還愁不把錢交出來嘛。
一群人往李敬之那邊說的那棵大樹邊走去,慕錦丫才不想自己動手引人非議,這事總會有人動手的,果不其然,慕同文拿了一把大鋤頭,依著李敬之指出的地方就這麼鋤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挖出了東西,慕同文連忙邀功似的叫去了村長。
村長走過去蹲下了身子,將埋在泥裏的東西拿了出來仔細一看,臉色大變,緊緊地將東西攥在了手裏,眼神狠狠地看向了李敬之和慕同文夫妻。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隻見他走到了慕錦丫的身邊,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丫頭啊。。。”後麵的話他並沒有說下去,其實他心裏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也為著慕錦丫對自己的陰狠覺得心顫。
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說話,小慕陳氏就急忙地開口了,問道:“村長啊,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啊, 你倒是說話啊。”
村長什麼話都沒說,將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見到第一個東西的時候大家都嚇了一跳,那個不是巫蠱娃娃嗎?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小慕陳氏一見是這個,就叫了起來:“這不就是老二家裏做木工用的木頭嗎?哎呀,這還真是他們做的啊。”
眾人一聽是慕同武家裏的木頭,紛紛議論起來,但是村長卻將手裏緊緊攥著的那張黃符和生辰八拿了出來,生辰八字一念出,眾人更加震驚,因為這是慕錦丫的生辰八字啊。
慕蘇氏一聽是自家閨女的生辰八字,頓時就哭了起來:“到底是哪個黑良心的,就這樣見不得我家好嗎?非要拿這種事情來還我家小丫,我苦命的娃啊。。。”不怪慕蘇氏這樣,古人最看重這種生辰八字寫成的詛咒,認為一旦進行了那被詛咒的人一定是有損傷的,會傷了那人的福報。再看慕同武牙齒緊咬,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拳頭攥的緊緊地,眼裏都噴著火,而一邊的小慕陳氏和慕同文見到這個結果倒是驚呆了,偷偷的向後縮著身子,以免被人注意到。
而在那邊的李敬之,一看變成了慕錦丫的生辰八字,也是愣住了,過了一會就叫了起來:“怎麼可能是這樣,不可能的,這分明就是慕錦丫那個小賤坯子耍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