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山哥兒的腦袋,替他擦掉了腦門上的汗,說道:“山哥兒,和我一起回店裏去吧,沒事,姐姐能搞得定的。”
山哥兒原本還想再去找安少白,但是一抬頭看見小丫姐姐眼裏的鎮定,他又把心放回肚子裏去了。拉住了慕錦丫的手,一起回店裏。
慕錦丫一到店門口見兩個小姑娘,一個蒙著麵紗,不斷地在抽泣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另一個也倚在那蒙著麵紗的姑娘旁邊,麵上帶著憤怒的表情,但是也在抹著淚。而一邊的圍觀群眾也在議論紛紛。
慕錦丫知道自己必須得出麵了,便從人群的後麵高聲問了一句:“不知道兩位姑娘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那圍觀的群眾一聽這聲音立馬都轉過身來,有好些人是沒有見過慕錦丫的,一見這姑娘,心裏頓時就有了些好感,為什麼呢,好看唄。有的時候人長得好看是有用途的,再者有些人一看這姑娘膚白貌美,眸光清澈,不像是弄虛作假的人,倒是有些閉嘴了。
那哭泣的女子聽了慕錦丫的聲音,身子一震,心想:“怎麼回事?不是線報過來說這慕錦丫離開了店回去了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但是這戲已經演到這份上了,還是不能半途而廢的,於是繼續哭泣著,而一邊的小姑娘一見到慕錦丫,撲了上來,抓住慕錦丫的衣袖,說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家店裏的東西,用了之後我姐姐的臉上身上都起了疹子,害得她破了相,今天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覺得不會善罷甘休的。”
慕錦丫一個暗勁抓住了那拉著自己衣袖的手,便將那姑娘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放了下去,笑著對眾人說:“各位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我倒是有幾件事請要問問這位姑娘。”
那小丫頭一愣,隨即說道:“你問吧,總之這天理自在人心,任你說破了天去也是不占理的。”
慕錦丫瞥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問道:“你說你家姐姐是用了我家的香胰子這才破了相的,那麼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買的香胰子?”
“哼,就是上個月月末的時候。”
“那不知道你買的是什麼味道的香胰子?”
“買的是荷花。”那姑娘可是知道這香胰子種荷花味道賣的是最好的,想必自己這樣說,也是合情理的。隻是慕錦丫卻突然又問了一句:“這位姑娘可是確定?”隻見慕錦丫一臉的驚慌,卻試圖將那驚慌壓下去的表情說道:“哎呀,那可不好了,我們店裏這荷花味道是賣的最好的,你這麼說,我倒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的人有這樣的情況呢。”
“當然確定。”那小姑娘信誓旦旦的說,她心裏暗暗的想著,果然說荷花味道的是正確的,你看這慕錦丫也是沒法了吧,她臉上的驚慌可是遮都遮不住的。但是那坐在地上的蒙麵姑娘心裏卻突然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但是這怪異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想了想,這件事不能拖得時間太久,自己心裏的不安越發的大了起來,便幽幽的止了哭泣聲,說道:“慕小姐,我也知道,你這貴女的身份來之不易,我們原本也不想來找你的,可是這實在是家境貧寒,眼見著這臉上身上起了疹子也是沒法外出掙錢,不想妹妹受苦受累,這才無奈找到了你,隻希望你能賠償些醫藥費。再者這所謂的香胰子怕是不能用了,這才不顧女兒家的顏麵出來找個說法,還希望慕小姐能就此打住,以免更多的人受害。”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又是一陣議論:“這姑娘的新廠怎麼這麼好啊,自己受害了還想著別人,這不顧自己女兒家的身份和顏麵就為了告誡他人不要再用這家的東西了,這樣品性高潔,高風亮節的女子去哪裏找啊。”
眼看著這輿論一聲高過一聲,慕錦丫卻不動神色的走到自家店的門口,轉身讓萱妮子取來了一本本子,又對著眾人說道:“各位,這位小姐口口聲聲說她上個月在我店裏買了東西,可是上個月的時候我店裏進的一批花裏根本機會沒有荷花,不知道這位小姐在哪裏買到的荷花味的香胰子呢?”
眾人聽了這話,有些麵麵相覷,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那女子一聽,心裏大叫不好,卻強自鎮定的說道:“慕小姐這是要逼死我們兩個姐妹嘛,我們隻是討個說法罷了,何必要這樣侮辱我們,要是早知道這樣會受到這種誹謗,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門框上,以證我的清白。”
說罷,大義決然的向著門口的柱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