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已落座,慕容祁天身邊的太監在他的示意下不由高聲唱喏,這晚宴這才正式的開始,好在雲滇國雖然沒有弄清楚百裏行具體到達的日子,但是宮廷的歌舞伎還是有一定水準的,這美豔的女子,催人醉的酒和著讓人迷醉的舞蹈,讓不少人搖頭晃腦,沉迷其中,但是此時在大殿的一側卻響起了一聲不屑的聲音:“這樣的玩意實在讓人想睡覺,讓人紙醉金迷罷了,有這等閑工夫還不如過來伺候老子喝酒來的實在呢。”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都噤聲了,眾人紛紛看向了說話的人,此時正是百裏行手下的一員悍將,叫烏都江,烏都江也是多次與慕容戰天打過仗的,此人雖說腦子有些愚鈍,但是天生神力,驍勇善戰,尤其這大漠上的男人都善於馬戰,所以不少中原將領在他的手下吃過敗仗,此時見到這烏都江在質疑和羞辱雲滇國,這些將領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
見到眾人都看向了自己,烏都江也不覺得有什麼壓力,這裏的人除了慕容戰天,好多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所以他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繼續在那邊調戲著宮女,拉著宮女要入席,那伺候在一邊的宮女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這是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說道:“烏都將軍倒是好興致,但是這裏是我們雲滇,可不是大漠,比不得你們的民風開放。”這話一出口,就連一邊看好戲的百裏行都不由臉色一沉,這話不就是在說自己的大漠不懂禮數嘛?
那烏都江哪裏經得起這樣的刺激,不由一拍桌子,從座位上暴起,縱身一躍就到了大殿的正中間,高聲挑釁道:“哪個龜兒子說的這話,出來比試比試。”慕容祁天的眉頭不可見得皺了皺,這個烏都江平日也不見得就是這樣沒腦子的行為,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今這樣子看來,怕是百裏行暗中點了頭的,這才使烏都江這般的無禮。
烏都江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出來迎戰,不由更加恥笑:“哼,縮頭烏龜,敢叫板不敢迎戰,是怕老子將你打殘了嗎?”
這話一出,之前那個出聲的武將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起身,說道:“哪個是龜兒子,隻不過是看在你是客的麵子上忍你三分,但既然你不要這麵子我又何必留情。”
慕錦丫順著聲音望過去,之間雲滇這邊站起來的也是一員武將,耳邊慕容戰天輕聲說道:“這是禦林軍右使馬猛,也算是身經百戰,但是要是對上烏都江的話還是有些危險的。”這話一說,慕錦丫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她倒是不希望看到有人受傷,慕容戰天蹙著眉看著兩人,隨手馬猛會有些危險,但是也是說不定的,這兩人也是對過戰的,馬猛善守,烏都江善攻,倒是說不準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而那邊的兩人已然開戰,因為進宮參加晚宴是不能帶武器的,現在兩人隻手空拳的在搏鬥,隻見烏都江首先發起了進攻,兩隻鬥大的拳頭一隻直往馬猛的門麵襲去,一隻朝著肚子打去,馬猛不由一推雙掌,將烏都江的兩隻拳頭擋住,雖是勉強擋住了他的繼續攻勢,但也因為烏都江的天生神力,馬猛的身子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幾步。烏都江見這一招沒造成什麼傷害,加快了速度,腳下一個有力,使出連環拳朝著馬猛打去,這完全就是想靠力氣取勝的法子。
馬猛使出渾身的力氣不斷地揮擋著,但力氣的懸殊使得他疲於應對,終致漏了兩拳,這兩拳挨到身上,馬猛硬是用腳撐住了,往後退了一步,但這是不知從何處來了一根繡花針,釘在了馬猛支撐身子的右腿上,頓時一個鑽心的疼痛使他跪倒在地,烏都江一見這情況,不由縱身膝蓋打彎,朝著馬猛的頭攻去,這要是攻實了,馬猛不死也殘。又膽小的小姐們都不由驚呼出聲蒙住了眼睛,之間慕容戰天拿起麵前的一隻酒杯,一個內力朝著烏都江曲起的膝蓋打去,就一下,讓烏都江一陣的麻酥,不由減了去勢,再一個掌風在他的麵前飄過,烏都江麵色一變,強行改變了自己的方向,這才使得馬猛死裏逃生。
“大汗遠道而來的接風洗塵宴,怕是不宜見血的好,大汗你說呢。”慕容戰天又怎麼會不知道,剛才百裏行偷偷擲出去的那根繡花針。
“不錯,戰王說的有禮,烏都江,你暫且退下。戰王好身手,在下佩服。”百裏行麵上不顯,反倒是微笑著隔空敬了慕容戰天一杯酒。低頭的瞬間眼裏的殺機一閃,快的沒有讓任何人發覺。
那邊的烏都江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馬猛,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大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了,馬猛撐著身子向慕容戰天行了禮,跪謝道:“多謝戰王救命之恩。”慕容戰天點點頭,便讓他退下去了。好在馬猛身上的銀針並沒有毒,隻是受了一些內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見對方氣焰如此囂張,雲滇的大臣們頓時神情有些嚴肅,卻不想這時,上官青婉卻輕笑出聲,眾人不由向她看去,她輕聲笑道:“大汗,我看這男人們的比試倒也無趣的很,雲滇的女子們也個個是德才兼備的,妾身倒是想見識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