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百裏行等人出了雲滇的國土,但是這心一直沒有沉下來,還是想著慕容戰天會在半路劫持或者幹脆來個擊殺,可是沒有,這一路走的平平順順的,上官青婉看著百裏行等人表情鬆了一鬆的樣子,心裏不住的冷笑,殊不知,人家留著後招呢。
再說慕容戰天,知道百裏行在路上不好動手,在歸途的時候一定是他們警惕性最高的,所以任由他們回到了大漠的領土也沒有去管,再者自己要真的想讓百裏行吃癟也不一定非得在自己的領土上,沒得讓人說三道四的,而且他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讓百裏行滅國,所以這事情還得徐徐圖之。盡管他沒有在路上使絆子,但是各處的軍隊卻是接到了密旨,在一片祥和的狀態下,緊鑼密鼓的練起兵來,就連京城的那些兵們,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段時間訓練的難度大了,強度大了,更甚者,這要求也是更高了。
一路上安少白對慕錦丫照顧甚微,雖說慕錦丫最終還是選擇了王爺,但是不妨礙安少白對她好不是,慕錦丫雖說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行為上可沒有半絲半毫的扭捏,畢竟認識這麼久了,互相之間是個什麼性子還是知道的。但是讓慕錦丫覺得有些好奇的是,那天在王府的門口,靳秀淑那個丫頭一見安少白過來了,就臉紅著跑開了,連和自己說的話都沒有說完,倒是讓她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這丫頭一直就是這麼個跳脫的性子,她也沒有多往心裏去。
這一路慕錦丫雖說是沒有用走路的,但是這轎子,馬車之類的畢竟比不得現代的飛機高鐵之類的,不管速度慢的可以,就連這舒適度都是大大的降低了。幸虧慕錦丫不是個瘦弱的體質,不然這一路顛簸,指不定就會累病了。
“小丫,再過了這個鎮子,咱們就快到七裏鎮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安少白勒馬到了慕錦丫的轎子前。
“也好,咱們休息休息,正好也讓馬吃點草料什麼的。”慕錦丫說道。
兩人剛一下車,就發現這鎮子上有些異樣,多了一些衣衫襤褸之人,三三兩兩的在衙門口排著隊等著領救濟的糧食,安少白如今也當了官了,這民生的問題也是他一直都在意的,按說小丫的一些農用具推下去之後這糧食的產量應該是大大提高的,怎麼還會弄到有這麼多人衣不蔽體的呢。
“老鄉,我問一下,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著像是逃難來的。”安少白帶著慕錦丫找了間茶館休整一下,順便也讓馬匹喝點水,吃點草料。
“可不就是逃難過來的嗎。聽說他們原來是河北那塊的,這不老天不開眼,連年澇了兩年了,這莊家也是顆粒無收的,這不就遭了大難,逃了出來,這一路上是死的死,傷的傷,好不淒慘,現在雖說是到了咱們鎮了,但是這天天的領著救濟也不是一回事,咱們鎮上的賦稅因此也提了一提,可是咱也得要生存的不是,哎,說到底啊,還是老天瞎了眼了。”那店老板說著,歎著氣搖著頭走開了,安少白這才注意到,這開店的店家生意也是不好,最多三三兩兩的客人,其餘的都是清淡的很。
但是這事以前也經常發生,朝廷不外乎是開倉鎮糧,等旱澇災荒等過去了,有些人也會回家,但是這法子總是治標不治本,這次的災荒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慕錦丫雖說是看著這些人可憐,可她畢竟不是懵懂的小孩子,知道自己這幹糧可不能隨便送出去,不然到時候引起哄搶更是不得了,好在這一方的縣令還是個比較有作為的,倒是治理的不錯。
“少白,這旱澇災荒是時常都有發生的嗎。”看著人群裏不乏老人幼弱,那一臉菜色的模樣倒是讓人很是心疼。
“是啊,旱澇災荒總是避免不了的,這堤壩也是年年修,可是這旱澇災荒還是時有發生,可是可憐了這幫民眾。”看著這些人安少白的心裏也是難受的緊。
慕錦丫卻想到了另一層,古書上這種事情多的很,雖說現在的慕容祁天也算是個清明的皇帝,可是哪朝哪代都有貪官,真正用在修理堤壩上的錢能有多少,再說這堤壩光堵不梳也是無用的,但是這件事她作為女人不能參政,再者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就算是要提個意見,還是得好好想想才行。
兩個人休整了半天就準備繼續回去,這鎮上的情況相對來說比較難一些,回到七裏鎮的時候情況相對的好一些了,雖說也有流民,但是明顯的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