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田小野正忙著收拾行李,龍溪笑著道:“你真的願意跟我走”。
田小野一邊將衣服打包一邊頭也不抬道:“不然哩,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龍溪抓了抓頭發在一旁啃起了鴨脖子,臉上陣青陣白,什麼狗什麼雞,難道我隻能跟這兩位仁兄比嗎,撇嘴道:“我能不能有點自由空間”
田小野早已習慣了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嗆聲道:“要麼我嫁你,要麼你嫁我,隨你選一樣”。
龍溪剛咬了一口鴨脖,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現在已再也咽不下了,隻感覺一股深深地恐懼感從心裏冒出來,偷偷瞥了一眼田小野,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女人的可怕之處。
如果再蹲監獄和天天被個女人粘著之間做選擇的話,他肯定會選擇後者;但如果把蹲監獄換成別的什麼的話那可就說不準了。
他現在很難過,也很無奈,誰叫自己幹嘛無故招惹女人,誰叫那晚自己手欠啊,全都怨自己啊,怪不得別人。
這下好了,全砸自個手裏了。
正當他百感交集,抓耳撓腮的想怎麼消除這份危機的時候,仇老莊主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他進來的時候門都居然忘了敲,他很少這麼失態,龍溪一下子預感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仇老莊主很快將事情說了出來,說的很急,他道:“龍溪盟主,出大事了”。
龍溪道:“什麼大事急成這樣子”。
仇老莊主哆嗦著道:“紫玉關被敵人攻破了”。
“哦……”,紫玉關破了,十大將軍死了,任何人聽了都會情不自禁的震動,但龍溪卻仍臉不紅氣不喘的懶懶的坐在那,這件事影響雖然大,事態也很嚴重,但在龍溪這種很少關心國家大事小情的人眼裏,這件事當真比不上田小野那句:“我這輩子都要跟著你”,令人擔憂的多。
仇老莊主顯然很詫異,他想不到龍溪身為中原的武林盟主會如此淡定,直到他說了下麵這句話,他道:“可是打破紫玉關和殺死十大將軍的很可能隻有一個人”。
龍溪聽到這裏才緩緩抬起頭,略微皺了一下眉,自語道:“一個人,怎麼可能,難道這十大將軍都是木頭做的,人家想砍頭就砍頭”,他雖然好奇,但並不關心,也沒有任何興趣。
對於那種既不關心又毫無興趣的事情他已不想再探討下去,也不想就此事知道更多。
抬起腿走到田小野準備好的包裹前,幫著她一起收拾衣服。
他很快就要離開這裏,很快就要回到那個江湖中最具傳奇,無數武林俠士心向往之的地方,那個環繞著青山綠水的武林聖地。
也是他的家。
說實話,他的心裏早就被一些事情填滿,一來龍家在江湖上到底背著他在幹什麼行當,另一方麵他的叔叔龍騰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在天下會武挑戰自己?這些事情也隻有回到家才能一件件弄清楚,所以他現在非回去不可。
行李已收拾妥當,田小野事先早已叫了一輛供四五個人乘坐的大馬車來放行李,龍溪看她大包小包的拎出去,不禁好笑,田小野看了他一眼,眼珠滴溜溜一轉道:“相公,到了家之後你該怎麼稱呼我啊?”